尤他隔空点了点岁柏没动过的那只手询问。
岁柏没有回答他,还有些嫌弃地看了下他手下那只博美的造型。
“你侮辱了它的美貌。”
直接质疑尤他的手艺,甚至还提了一嘴要扣他的奖金。
尤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老板,苦着脸看着博美。
这不挺好看的,就是头顶那块剪多了,有那么一点点秃。
晚上,宁清去送张雅,同样送行的有张雅的父母,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李彦泽的继父。
宁清赶到的时候张雅正在和李彦泽的继父在一旁说着什么,张雅的父母在另一边帮张雅看着行李。
看到宁清来了,张雅很快就结束了谈话,朝着宁清走来。
“不是说不用送,你怎么来了?”
宁清把之前蒋思媛送的一罐果脯递给她,“这是我一朋友先前送给我的,很酸,给你坐车刚好。”
张雅有晕车的毛病。
倒也不是因为受不了车子上的味道,但只要火车开动她就忍不住想吐。
只有吃点酸的才能缓解。
她朝李彦泽继父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怎么在这儿送你?”
张雅解释,“李彦泽给我找的工作是他继父朋友的公司,他来是告诉我公司已经给我准备好了房子,等晚上到了,直接过去就行。”
李彦泽的家人在他走后并没有就此把张雅当做路人。
他们很关心她。
宁清不再打扰张雅和她父母告别,朝她挥了挥手后就离开了。
回到家后宁清收到张雅发来的转账和一串消息。
“这是花钱,你别不收,还有,果脯很好吃,想要你朋友的联系方式。”
宁清看完短信后给张雅发送了一个“收到!”的表情包,之后给蒋思媛发了消息把她的联系名片推了过去。
张雅坐在没几人的火车硬座上,看到宁清收下转账的消息后收起了手机。
周围的座位都没人,整整一排就只有她。
她拿起旁边的外套给自己的脸遮上,一动不动地靠在椅子上。
直到火车到站后她才把衣服拿下来。
此时米色的外套上,多了一大滩水渍。
她擦了擦仍旧在不停流下的泪水,憋住一口气,戴上口罩帽子走下车。
直到她来到这个新地方的住所,再也受不住了。
抱着头崩溃大哭。
确实,伤心到极致的人不会立马哭出来,他们的眼泪会在以后的日子里迟迟落下,等到某个界点,溃不成军。
夜色是掩盖色,遮下大大小小的悲伤,给予伤心人一个安静发泄的时间。
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就又是焕然一新的一天。
清晨,宁清起了个大早,她和岁柏约好了要去晨跑。
当然,她手受伤了不能跑,只能悠悠散步。
换好衣服后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没打算叫醒正在睡梦中的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