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你怎么了?把你看到的事情说出来就是,为何支支吾吾?”
“楚德顺,莫要干扰证人!”
桌案后的田明一拍惊堂木,呵斥道:
“徐朗,既然出来作证就不要吞吞吐吐,后来到底怎么了,赵海龙到底有没有在厢房中强行淫辱楚玲?”
徐朗双手攥拳,指节都被捏的发白,内心似乎经历过天人交战、激烈挣扎。
半晌,他才突然面如死灰的开口道:
“草民不知,因为草民在阻拦之时被人打昏了过去,所以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这话说完后,徐朗精气神仿佛彻底泄去,头几乎垂到胸口的位置,而一旁跪着的楚德顺则是激动且难以置信的叫道:
“徐朗伱为何不说实话!你向来思慕玲儿,怎可助纣为虐,为这畜生开脱!”
“你不是答应了我要给玲儿作证,将赵海龙绳之以法的吗?!”
说到激动处,他控制不住的一把抓住徐朗的衣襟,声嘶力竭。
“撒手!”
无需堂上的田明发话,两个差役第一时间上前用红棍架开了两人,而从头到尾徐朗都宛如失了魂一般,任打任骂,不敢回应楚德顺半句。
堂外诸多旁听的看客见此情形顿时哗然:
“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这徐朗愿意站出来为楚玲作证吗,现在怎的又变卦了?”
“嗨,这还用说吗,赵海龙是什么人物,那徐朗家中还有病重的老母,要是不改口晚上家里说不得就会走水,他哪有胆子硬挺?”
“也是,那金阳酒楼还有不少跑堂听到了动静,但这楚德顺到处哀求,却没人敢给他作证,也就是这徐朗似乎颇为爱慕楚玲,才不顾一切的想要出来作证,可惜到头来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在场旁观的不乏士绅富户,对赵海龙略有了解,更对这些腌臜手段门清,三言两语便将事实拼凑了个八九不离十。
“楚德顺!”
徐朗临场变卦,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堂上田明语气不耐,呵斥道:
“这就是你找的所谓证人?”
楚德顺老泪纵横,磕头如捣蒜,将青砖磕的砰砰作响:
“大人,不管怎么说徐朗都已经证明,我女儿是被赵海龙强拉进厢房之中,她身上的施暴痕迹亦完全可以证明这畜生的所作所为,请大人将此獠绳之以法!”
田明无动于衷道:
“本官判案讲究的是证据,不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楚玲是赵海龙造成而不是别人?”
这已经是明显的袒护,赵海龙有恃无恐的反驳道:
“正是如此,我把她拉进去只是给我唱曲而已,什么痕迹我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是有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我所为,说不定是她和哪个野男人搞得呢?”
堂外人群中,有赵海龙的手下更是起哄聒噪起来:“就是就是,我们老大英明神武,谁知道那小娘子是发了什么疯,非要跳楼?”
“金阳酒楼每天人来人往的,她天天在那卖笑,说不定是被别人给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