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王府门前不宜见血,他们今天能把这老乞丐戳个稀巴烂。
张录连哄带劝将明通带走,又让人整治了一桌饭菜供他填饱肚子,也不知他饿了多久,看见饭菜眼冒绿光,恍若风卷残云,张录刚眨了眨眼,桌上已是片叶不留。
明通急着跟贺纶要钱,拍着肚子就要去找他,被张录一把拉住。
张录陪着笑脸道,“大师,府里给您准备了香汤,好歹洗干净再过去吧,总不能殿前失仪。”
如此又是一番忙碌,直至辰时以后,明通才见到贺纶,好小子,三年不见快窜上屋顶了,怎么这么高!
“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我还是你师叔,这次总共提前了三天也就是三十六个时辰,一个时辰一百两,也就是三千六百两再加上你承诺的两千两,给钱,我最近穷的连内裤都穿不起。”说完这句话他忽然发现房间还坐着个小姑娘,咳咳。
好漂亮的小姑娘。明通挑了挑眉。
这就是贺纶的师叔?怪不得贺纶一提他就犯尴尬。看上去还不到四十岁,挺高大正常的一个男人,但整个画风因为嘴角那颗喜感的媒婆痣完全崩坏。汤媛轻咳一声,偷偷瞄了眼贺纶,仍是面无表情的坐在太师椅里至今未吭声。
明通又催了一遍,他是真缺钱,都快缺死了。
贺纶努力忽略明通门牙上的一根菜叶,扶额道,“情况我的人也跟你说了,人就在你面前,这是她生辰八字,从去年开始‘撞邪’,你看看是不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是她呀,是她吗?”明通抓起生辰八字又看看汤媛,似乎觉得离得远看不清,竟大摇大摆走过去,汤媛紧张的瞪大眼,只听贺纶阴冷的哼了一声,明通立时缩回一只试图去抚汤媛天灵盖的爪子。
贺纶沉声道,“你行不行?不行的话直接拿三千六百两走人。”
“另外两千两呢?”
“那是付给解决问题的人。”
明通也不管行不行,立刻大包大揽道,“我就是那个解决问题的人。嗯,小姑娘脸色稍稍有点憔悴,应该是没休息好,你们房事不要太频繁,再吃半个月我开的安神药,保证药到病除。”
说着,他抓起案上的笔就要开药方。
汤媛与贺纶的脸已经红的几乎能滴出血。
尤其是汤媛,简直不敢相信这种奇异的生物竟能在大康完好无损活到现在!也亏得他是贺纶师叔,否则就凭牙缝那点菜叶都不知被人叉出去多少回。
“别害羞啊,十八岁已经成年啦,反正她是你老婆,不过你稍微悠着点啊,次数多了影响精。子活性。”明通念念叨叨。
贺纶并不懂老婆和精。子的意思,但感觉莫名的羞耻。他一定是疯了,病急乱投医才会找明通过来,好丢人。可是他辈分高,说不得骂不得。
话说当老婆二字飘进耳朵里,汤媛就一激灵,紧接着又来一个“精。子”,若非贺纶坐在身畔,她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怎么了?”贺纶不解的看向她。
她却一瞬不瞬瞪着明通。
干啥?明通捻了捻嘴上的大黑痣。
“你刚才说……精。子!”
明通嘿嘿笑了两声,“是呀。”
“卵子!”
嗯?明通的手指在大黑痣上一顿,正眼看向汤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