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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esp;&esp;“我喊人了啊！”

&esp;&esp;“君子慎独，不欺暗室！”

&esp;&esp;程立雪站在光影下，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唇，这唇比碎在地上的釉里红瓷还要漂亮。

&esp;&esp;可惜太聒噪。

&esp;&esp;“你这嘴，果然该堵住。”

&esp;&esp;“？”

&esp;&esp;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esp;&esp;初棠满目愕然呆滞瞬息，视野上方，那张冷峻的脸缓缓凑近他。

&esp;&esp;他双手虽一直抵住程立雪的肩，奈何却无济于事，与之比较他们的力气差天共地。

&esp;&esp;程立雪的发丝叠落他衣襟。

&esp;&esp;温凉的气息越来越近。

&esp;&esp;剩下咫尺距离。

&esp;&esp;初棠蓦然闭眼别开头。

&esp;&esp;好半晌功夫后。

&esp;&esp;他听到点哂笑声：“就这般嫌恶我？”

&esp;&esp;初棠：“……”

&esp;&esp;“说话。”

&esp;&esp;初棠：“……”

&esp;&esp;似久久未得回应，那人终不耐烦挑起手指。

&esp;&esp;初棠下颔被捏住，一股力度将他的脸掰正，冰凉的嗓音也随之落下：“你那股伶牙俐齿劲儿哪去了？”

&esp;&esp;初棠被迫与程立雪对视。

&esp;&esp;也察觉到程立雪眸中腾起的戾色，如浓墨撞进清水，倏地蔓延，愈发的暗淡。

&esp;&esp;“你发什么神经？”

&esp;&esp;明明还是水火不容的两人，居然对他耍流氓，这人不是有病就是想换着法子折磨他。

&esp;&esp;泄愤似的，初棠张嘴就朝下巴的手指咬去，齿尖刺破肌肤，感受到口中溢来温热液体。

&esp;&esp;是流血了。

&esp;&esp;那人似吃痛松手。

&esp;&esp;他也顺势松嘴。

&esp;&esp;初棠抬头，只那人目光平静，却叫他无端发怵，像平静湖面下却汹涌的暗流。

&esp;&esp;“初棠。”

&esp;&esp;这双幽暗的眼中，映出自己的模样，唇角挂着滴血珠，殷红无比。

&esp;&esp;连他都自觉娇艳摄魂。

&esp;&esp;“有何贵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