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恶心得要死。”
&esp;&esp;“没碰过旁人。”
&esp;&esp;“谁信呀!像你这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狗男人!你别想骗我!”
&esp;&esp;“……”
&esp;&esp;“你亲过的人,说不定比我喝过的水还多。”
&esp;&esp;那人轻呵声,素来清冷的话音模糊在嗓子里,沉沉芜杂的,像是个无奈的笑。
&esp;&esp;初棠听得不清。
&esp;&esp;却觉着很是挠耳。
&esp;&esp;须臾间,他醒觉自己竟有微微的走神,更是恼怒不已,嗔道:“你笑个屁!”
&esp;&esp;“我并无通房丫鬟,你也没有陪嫁侍女。”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自己琢磨。”
&esp;&esp;“我琢磨你个大头鬼!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啊!”
&esp;&esp;“……”
&esp;&esp;“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你这样真的好吓人!我胆儿很小的,不禁吓。”
&esp;&esp;“我们是夫夫。”
&esp;&esp;夫你个大头鬼!简直冥顽不灵!真是不可理喻!无疑就是脑袋缺根筋儿!
&esp;&esp;破罐子破摔似的,初棠重重吐出口气。
&esp;&esp;他肃穆开口:“我的思想不允许我自己和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人生活一辈子,你的一纸婚约,根本绑不住我,你能懂吗?”
&esp;&esp;语毕,他静静等待回答。
&esp;&esp;也不知程立雪有没有听入耳,半晌也不见动静。
&esp;&esp;烛火勾勒那人的墨发。
&esp;&esp;初棠视线愈加模糊,就在他以为等不到答案时,那抹青丝终有丝松动。
&esp;&esp;程立雪眸色不明瞥来。
&esp;&esp;“你休想。”
&esp;&esp;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掠过耳畔。
&esp;&esp;初棠只觉这人神经病!
&esp;&esp;纯粹是控制欲与占有欲在作祟。
&esp;&esp;这个人简直不讲道理!
&esp;&esp;初棠无语撇嘴,至此完全放弃与程立雪“据理力争”,他转身就往门边走。
&esp;&esp;“你也休想!”
&esp;&esp;初棠昂起胀热的脖子踹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