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瞬间在三十二亿的金钱刺激后静默下来。
李奶奶漏着风的牙齿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招呼傅行舟道:“小傅真是年轻有为,快过来坐,我和桥桥正说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你呢。”
桑桥:“???”
谁说了?
桑桥惊呆了。
都没来得及辩驳,傅行舟那双麋鹿皮的软皮鞋便踩着大理石地面站在了他的面前。
紧接着。
一声冷冷清清的声音便在桑桥脑袋顶上响了起来:“哦?那你们觉得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我。”
桑桥:“……”
没有,您这种人就适合独美。
好在傅行舟没有在桑桥脑袋顶上作威作福太久,皮鞋转了个方向,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傅行舟薄薄的唇角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像是嘲讽,语气又有种日积月累的习惯性的礼貌。
他宽肩窄腰的坐在沙发上,低眉看了看桌上的茶水:“不过女士,我已经结婚了,就不劳烦您和……桥桥挂心了。”
桑桥:“……”
李奶奶:“……”
空气可以说是非常尴尬了。
就连桑桥脸皮这么厚的人都坐不下去,摸摸鼻子站起来,跑到傅行舟身边去拽他:“李奶奶,你要是没有其他事,那我们就先走啦。”
可惜傅行舟坐得端端正正,重心丝毫不偏。
桑桥拽了半天都没把人拽起来。
还眼瞅着傅行舟从大衣口袋内取出钱夹,又从长钱夹里取出支票簿。
傅行舟侧过身,手指极暧昧的一路顺着桑桥搭在他手臂上的指节摸过去,低声道:“听话,去给我取支笔来。”
桑桥:“???”
桑桥哪知道笔在哪里,还是李奶奶去里屋摸索了一阵,才给傅行舟拿了支不知多久没用过的油笔。
傅行舟随意在最上面的一张支票上写了一串零,撕下来。
又撕了第二页,在纸页背后写了一串电话。
傅行舟平淡道:“李女士,第一张支票的额度是一百万,第二张支票背面写的是我助理的电话,有事可以打电话给他。”
傅行舟将两张纸一并从玻璃茶几上推给了李奶奶:“但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再用类似今天的小事麻烦桑桥,他的时间很宝贵。如果您能够答应,我个人会非常感谢。”
桑桥:“……”
李奶奶:“……”
虽然气氛已经坏了个彻彻底底,但临出门的时候,李奶奶还是把孙爷爷老伴儿熬的鸡汤用盆儿装着带给了桑桥。
屋外的大雨依旧如瀑,入了夜的寒意裹挟着风声刮在桑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