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念是真对演戏有敬意,我之前刷到过一个视频,那个导演说她拍危险戏份也自己上,坚决不找替身,脚扭伤了都坚持拍完。」「谢谢姐妹安利,我立刻入股!!!」「哈哈哈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是在黑料里喜欢上一个明星的。」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凌若念连忙和桑菊说了声明天见然后挂了电话。一抬眼,男人已经来到自己面前。黎屿成在她身边坐下,然后将人捞到自己的大腿上,一双丹凤眼含着笑意:“在干什么呢?”凌若念下意识搂上他的脖子,看着他的脸,忍不住确认:“热搜上的事是不是你做的?”黎屿成挑眉,语气理所当然:“这还用问?”“什么?”“这不是我这个当男朋友应该做的吗?”听到他承认,还是用这种理所应当的态度,凌若念心里浮起一股甜,忍住害羞凑上去亲了他一口:“谢谢。”“我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黎屿成勾着嘴角,然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这个吻加深。考虑到晚饭的时间快到了,他倒是克制,浅尝即止了下就将女人上半身的纽扣重新扣上。凌若念窝在他怀里看剧本,过了一会,忽地眉间一锁,想去拿桌上的黑巧。她一直有这个习惯,碰上较难理解的问题时就吃一块黑巧,然后再继续思考。所以家里茶几上一直备着黑巧。零食盒放得有点远。她没拿到。黎屿成见状长臂一伸,轻轻松松就将那个蓝色的零食盒拿到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开精致有分量的盖子。“怎么还是那么爱吃黑巧?”他笑了笑说,撕开包装递到她嘴边。凌若念低头咬下,黑巧的苦味立刻在舌尖蔓延开来,但她却觉得甜,轻轻嗯了一声。黎屿成将零食盒随手放到一边,目光有些深远:“我记得我以前问你减肥怎么还吃巧克力,你非说这是健康的零食,吃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胸腔一震一动的。凌若念似乎是◎“我梦见你离开我了。”◎凌若念这段时间都在研读新剧本中度过。这天她一直待在家里看剧本。纸张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不同颜色的注释。看剧本时,除了吃黑巧,她还有另一个习惯。那就是盘腿坐在地上。这样能让她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双姨在厨房泡好了一杯热茶端出来,刚走到客厅就看见女人坐在地上的窈窕背影。她当即哎呀一声,然后加快脚步走去,语气着急:“蔺小姐,现在都十一月了,你怎么还坐在地上?地上这么凉,您快起来别感冒了。”听到背后传来声音,凌若念视线从剧本上抬起,转过去。看到那双眼,双姨忽地一怔,停下脚步愣在原地。——她刚才一晃眼,竟然认错人了。“我不冷,有坐垫。”凌若念温声地解释,并没有留意到刚才异常的称呼。双姨余惊未平,咽了咽口水,然后尽量保持镇定地走过去,将茶杯放在茶几上,低着头说:“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凌若念嗯了一声,继续手头上的工作。第二天晚上,郑迦来海月湾找凌若念,给她听新歌的deo。郑迦一向是个急性子,碰上音乐的事就更夸张,没有提前打招呼,急冲冲地就过来了。好在凌若念理解她,不介意。“念念,那我先进去了,你们聊。”黎屿成见状起身,低声道。凌若念坐在沙发上,微微仰起脖颈看他,轻声应了句好。黎屿成视线触及到女人眸底的温柔似水,蓦地喉结滚了滚,俯下身在她饱满的唇上啄了一口。然后才留恋不舍地离开。看到这一幕,郑迦的脸瞬间爆红。她虽然写情歌唱情歌,但却是一个真得不能再真的母单,见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又忍不住凑到凌若念身边,调侃起小情侣的黏糊来。“你们也太那个了吧……照顾下我这个单身狗的感受好不好,在面前就亲起来!”凌若念被好友揶揄,不禁嘴角轻轻上扬,往走廊的方向看去一眼,尽管那里空空如也。她也没料到黎屿成会突然亲她。郑迦调侃了几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她略带疑惑地问道:“不过黎屿成怎么突然叫你念念,我记得他以前不是一直叫你若念的吗?”“……”凌若念和她对视。经过好友这么一说,她才恍然意识到黎屿成对她的称呼有了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在她落水之后,她在病房醒来之后,男人就一直这么叫她了。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詹俏那个带着嘲讽的笑容。胸口蓦地有些慌。可这又有什么问题?她的父母好友,几乎所有亲近的人都叫她念念,这本来就是她的名字。她的男朋友也这么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见她失神,郑迦推了推她的肩膀:“念念,念念你怎么了?”凌若念回过神来,耳边是好友一声又一声的“念念”。没有问题的。她摇了摇头:“没事。你不是要给我听歌吗,现在开始吧。”“啊对对对,马上!”郑迦从沙发上弹起来,打开吉他袋,将里面的木吉他取出来抱在腿上。她深吸一口气,下一秒就进入了状态,自弹自唱起来。……送郑迦离开后,凌若念回了卧室。男人正在卧室阳台抽烟,宽肩窄腰的身形在月色下更显出众,平添了一股克制的性张力,指间的烟蒂明明灭灭。她走过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腰。黎屿成怔了下,然后低头看着腰上女人纤细的手臂,笑了。他将人拽到身前,语气含着几分漫不经心:“怎么了?”凌若念抬起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没有言语。不知是不是被阳台的灯晃了眼,她觉得男人的脸像是被蒙上一层薄雾。让她有些看不清。她不语,黎屿成也不催她,就这么静静地和她对望。过了不知多久。凌若念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亲上他的薄唇,然后在他耳边落下一句:“我爱你。”“我也是。”黎屿成低声说道。这时一阵晚风拂来,将这句低语吹散在空中。隐隐约约的。叫俩人都听不太清。朝夕相处了这许久,凌若念都有些忘了先前俩人忙碌到见一面都难的工作状态。直到刚才的那个电话。五分钟前,黎屿成打来电话,说他今晚需要加班,让她别等他自己先吃饭。到底是由奢入俭难,就是不能一起吃一餐晚饭,都让她有些失落。双姨见她不大高兴的神情,问道:“凌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