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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对天明誓

在潮湿的小洞里，宋大龙以一双惊喜的眼睛望着王海

生。他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形下和王海生相遇。他很

高兴，自己得到了一个帮手。

但是，这个素来无论对什么事情都多疑的人，并没有把

这件事情当作例外，他特别细心地观察着王海生，从王海生

的脸色、动作，直到他身上任何一点迹象。

&ldo;你是什么时间被抓的?&rdo;他问。

&ldo;昨天。前晌，……你们走了，不见阿凤回来，我娘急

得整哭了半宿。吃过午饭，正催着我去找，这不……就这工

夫……&rdo;王海生向他学说着被抓的经过。

&ldo;把你关在什么地方?&rdo;

&ldo;公安局旁边，一个小院里。&rdo;

&ldo;你都是看到了些什么?&rdo;

&ldo;没看到什么。刚去不一会，我听到旁边屋里有人问

话，答话的象是阿凤……&rdo;

&ldo;噢！&rdo;宋大龙一边听，一边琢磨，&ldo;你没听见阿凤对

他们说了些什么?&rdo;

&ldo;没听清。&rdo;

宋大龙问得十分细致。企图从王海生的回答中，找出什

么矛盾，但王诲生回答得都入情入理，一点儿破绽都没有。

从王海生身上，更找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来，他被撕得破破

烂烂的衣服上满是血迹，虽有支手枪，但枪套上的皮带却断

了，显然是王海生从别人身上往下夺时扭断的。尤其使他放

心的是，王海生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被绳子勒过的血印。

他满脸高兴地说：&ldo;出来了就好……&rdo;接着，他对王海

生说起了他们三个人从他家出来后的经过：吴德贵被共产党

打死了，李万发逃跑了。并说：&ldo;这小子，得不了好结果！&rdo;

王海生只是听着。宋大龙安慰他说：&ldo;我们逃到外边

来，是没法子的事，哪知连累了你们……&rdo;他表示心里怪不

好过，停了一会，又说：&ldo;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么着啦，老

弟，常言说得好：&lso;不受苦中苦，难为人上人&rso;。等国军一

过来，你就有福享啦！……&rdo;

王海生煞有介事地说：&ldo;干吧！我豁出去啦！干完了，

咱们一块那边去，船不成问题，我可以搞到。&rdo;

宋大龙一听，觉着心里更有把握了，真不知和王海生说

些什么亲热的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