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云贵首先站到运河水边时,观察了好一阵子,这时才发现,别看今年是个大旱年头,按常里运河不会有多大的水,但是高云贵发现今年的运河水一点也不少,而且水流也很急,河面宽大约有二百米左右,按照以往对运河的了解,现在初春的季节河水最深处也不会超过两米,但是现在却不浅,湍急的运河水急速的发出哗哗的流水声。
高云贵见此情况对身边的死不了张长生说道:
&ldo;死不了,你看这运河水这么大,如果咱们涉水过河你看有把握吗?&rdo;
&ldo;今年有些怪,这大旱的年头照理说不该有这么大的水呀?这样吧团长,俺先下去摸摸底,如果行的话把同志们的绑腿全部解下来接成一条长绳由俺游过去拴好后同志们再拉住绳子涉水过河。&rdo;死不了张长生小声的对高云贵说。
高云贵看了看湍急河水也只能同意死不了的办法,于是扶着死不了的肩头说道:
&ldo;你下水后是摸准了河中间没了人的河面距离有多宽,行与不行不要拿你的水性来衡量其它同志,因为据我所知道咱们运河团里还没有人能像你一样水性这么好的,不要强求实在不行就回来,不要耽误时间。&rdo;
&ldo;是。&rdo;死不了把冲锋枪和匣子枪交给了高云贵然后脱光了衣服一个人下到运河里去了。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死不了回到了高云贵身边,浑身湿漉漉的直往下淌水,冻得有些发抖的说道:
&ldo;团长,不行,这水还真它娘的大而且特别凉,俺才出去有三四丈远水就没了头,这二百米的运河看来只能是游过去了,靠涉水过河看来是行不通了,再说咱们都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就是涉水过的了河就这么凉的水、这么凉的天,等上岸后又没有衣服换,那还不把同志们全弄病了,俺看还是想别的办法吧!&rdo;
高云贵看着冻得直发抖的死不了说道:
&ldo;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小心别在冻病了。&rdo;
死不了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
&ldo;没事团长,俺能挺着住,谁叫咱是在这运河边上长大的呢,从小就习惯了。&rdo;
高云贵站在河边上自己望着滔滔流过的河水暗自琢磨着:
现在运河水流的这么急,要想涉水过河肯定是不行,即便是按照死不了的办法,把同志们的绑腿当绳子用,同志们扶着绳子强行游过河去。可是同志们过河当中万一不小心或是因为水性不好,再呛上几口水被水冲走就会被架在下游的武城大桥上的敌人发现,如果要是那样的话今晚要想过河可就难了。
高云贵想到这里,看着湍急的运河水又抬头看了看运河大桥毅然的小声命令道:
&ldo;撤!&rdo;
这时拐子团长见高云贵带着自己的部下又回来了,忙上前问道:
&ldo;怎么?高团长,过河有困难吗?&rdo;
&ldo;嗯,高云贵在黑暗中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那为什么?&rdo;拐子团长疑惑的问道。
高云贵定了定神说道:
&ldo;没想到这大旱的年头运河会有这么大的水,而且水流还挺急,河水还挺凉,要想涉水过河已经是不可能了,万一同志们在涉水过河的过程中,一个不小心被河水冲走,下游不远处就是大桥。如果同志们被桥上的鬼子哨兵发现,那同志们可就成了鬼子的活靶子了,军分区首长制定的整个计划可就全盘落空了。
那你说怎么办呢?总得想个办法过河才行啊!&rdo;拐子团长不无焦虑的说道。
高云接过来说道:
&ldo;办法到是有,可就是不知道行不行。&rdo;
这时拐子团长着急的说道:
&ldo;有什么办法你到是说呀!&rdo;
&ldo;说倒是好说,不过我还没考虑成熟,我得先到大桥附近再观察观察敌情,然后才能下决心。&rdo;高云贵一边看着大桥一边说道。
拐子团长一把拉往高云贵,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ldo;咱们刚来到运河边时不是把桥头的敌情地形都观察好了吗?你怎么现在还要去观察?你是不是看着我们时间有富余没有地方打发?&rdo;
刚才是观察过了,可那是为涉水过河而准备的,现在不同,现在我要以智取胜从桥上直接过河,为了做到有把握就必须再重新的观察仔细,待机行事,一旦出现时机就刻不容缓的马上过河。
高云贵说罢,回头对军分区侦察参谋董大发坚定的说道:
&ldo;老董,跟我上!&rdo;
于是高云贵和侦察参谋董大发摸着黑,悄悄的来到离桥头不远的地方选择一个有利的地形趴下,仔细的观察起来…
※※※
高云贵拿着望远镜借着微弱的星光仔细的观察搜索着前面的目标,只见运河上架起的大桥有五六米宽,两侧桥头各建有鬼子的两座三层的炮楼,炮楼内这时还闪着灯光,从炮楼内不时的传出来隐隐约约的吵杂声,在炮楼的下面架设着三角形的铁丝网栅栏门,栅栏门堵住了上下桥的出路,两边各有一个鬼子和两个伪军还有一个汉奸便衣在站岗,桥面上有来回走动的人影,估计那是敌人设在桥面上的流动哨,除此以外其它的再也看不出什么了。
高云贵回头顺着通往大桥的土公路望去,远处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是隐隐约约的影影绰绰的看到离桥头大约有二百多米处有几棵树的黑影,四周静得出奇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时高云贵小声的对侦察参谋董大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