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和王所长一起去看了白雪。事情都对她讲了。她感冒了,问你为什么没有去!&rdo;
&ldo;是吗?&rdo;江白回答。他也在体察自己的内心。听到白雪这个名字,他并没有激动或者像不久前那样感到羞愧。
因为一切都决定了。
&ldo;看来她还很难一下接受东方瀚海。她想见你。你这一两天能瞅个时间去看看她吗?&rdo;
江白注意到,政委的目光是不愉快的,忧虑的。他在为那个女孩子担心。
&ldo;我当然要去。&rdo;他略想一想,&ldo;下午支队有个会,……我明天上午去看她好了!&rdo;
&ldo;那很好。&rdo;焦同说。
第二天上午,江白先往海风酒家挂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人好像是雀斑姑娘,但也可能是女老板自己。
&ldo;我叫江白。想找卡门,……对了,就是白雪。&rdo;
&ldo;你找她什么事?&rdo;
&ldo;我想去看看她。她还病着吗?&rdo;
对方沉吟片刻。
&ldo;这样吧,你把电话号码留下,等会儿我让白雪自己给你打电话。&rdo;
他坐在电话机旁等了二十分钟。
白雪的电话来了。
&ldo;是江白大哥吗?&rdo;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和激动,听起来却仍然显得虚弱。
&ldo;是我,白雪。&rdo;他说,&ldo;听说你病了,我想去看看你。&rdo;
她忽然不出声了。江白等了一会儿,她的声音才传过来,有点抖:
&ldo;江白大哥,我的病好了。我不想让你到我们住的地方来。……你能去苏州咖啡城吗?我们在那里见!&rdo;
江白想了想,终于想起了那家&ldo;苏州咖啡城&rdo;在湾尾街的什么位置。
&ldo;也好。&rdo;他说。
&ldo;十一点见。不见不散。&rdo;
&ldo;现在才八点十分,为什么要那么晚?&rdo;
&ldo;……人家有点事嘛,&rdo;她用撒娇的声音说。
&ldo;好吧,十一点见。&rdo;江白说。
十一点差五分,他来到那家咖啡城。
其实也就是个两间门面的小小咖啡厅。时间尚早,除了他们俩,还没有别的客人。
只过了三分钟,白雪就通过旋转门,出现在他面前。
江白站起来,微微眯起眼睛,惊讶地注视着她。他看到的是一个精心打扮过的纤细的丽人。
一定是利用刚才的时间去了美容店。新烫了一头蓬松的卷发,还火局了油。描了极细的两道眉。眼影是乌青色的,很重。腮红和口红太重了,与粉底缺少过渡。最用心的是睫毛,本来就很长很密,现在拉得更长更黑了,且向上翻卷着。
两只火红的、大而且长的假琥珀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