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秘密地分别召见了卓卫和顾蔷,向她们交代了任务和方法。他提醒她们,不能永远这么下去,该为自己考虑了。他允诺她们,钱一旦到手,给她们每一个人买一栋别墅和一本内存一百万元的存折。他最后叮嘱她们,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覃总,他说覃总是严厉禁止她们向领导索要钱物的。而他是为她们好。如果消息透露出去,她们将一分钱也得不到。为表示他的诚意,他给了她们各十万元现金,说是劳务费。
事后,他通知时勇到海南去。果然,不久他的账户上就增加了三千八百万。在此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刘峻和小艳运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其资金很快上升到一个亿。
&ldo;楼外楼&rdo;枪案
中央电视台发布我人民解放军在东海、南海进行军事演习的消息后,刘峻别墅里的人立即成了全天候工作人员。
导弹部队在那一段时间也进入了战斗状态,野战吉普车在导弹发射区来回穿梭,运输车日夜繁忙,检修车更是东奔西走,呈现出一幅大战临头的景象。
刘峻别墅里的人一个个又激动又紧张。他们用望远镜观察着动态,抄录军车车牌号码,捕捉着有可能是发射井的可疑位置,校正已经画好了的图纸。同时,他们还打开了先进的测试分析仪器,搜索空中的无线信号,企图破译我导弹部队与北京总部及沿海战区联系的密码。
有一天晚上,甄隐与公安局刑警队的全队长聚餐。这已成为他的惯例,他专门交代科里的人,每个季度无论多忙,都要安排和公安局刑警队吃一顿饭。他说公安机关与国家安全机关是两个拳头,一个公开,一个秘密,需要互相支持配合。两家的关系是兄弟关系。那晚喝到半酣,他就听全队长几个人在议论一宗案子。全队长说:&ldo;他妈的,最近&lso;楼外楼&rso;酒店的枪案一直破不了,弄得我没日没夜的,人都快死了。&rdo;
甄隐想了想,他记起来了,在报纸电视上看到过,便问:&ldo;是不是半年前的那宗案子?还有一点点印象,怎么?很复杂?&rdo;
全队长一下子变成了一脸苦相,把头摇得像货郎鼓:&ldo;唉,市委市政府天天督办,公安部挂牌催办,局领导压力很大,我就像套上了一个催命符。&rdo;
甄隐问:&ldo;那两个人持枪火并,到底是什么原因?&rdo;
全队长说:&ldo;是为了一个女人,&lso;楼外楼&rso;那个跳肚皮舞的女人。也许是争风吃醋吧。叫人恼火的是,那个女人什么都不说,每次问她,就知道哭。我真是毫无办法了。&rdo;
甄隐就说:&ldo;&lso;楼外楼&rso;案子是有压力,那老板不是杨书记的儿子杨晋吗?&rdo;
&ldo;就是啊,他虽然现在出国去了,但资产还是他的,法人代表也还是他。听说出了那个事以后,酒店的生意不行了,书记很不高兴。所以我们的压力才那么大。要不是这样,过了这么久,谁还会问起呀?&rdo;全队长发着牢骚说。
甄隐警觉地问:&ldo;什么,杨晋出国了?&rdo;
全队长说:&ldo;对呀,我听出入境管理科的人说,是天华的人给他办的。&rdo;
天华的人?会不会是刘峻?l国情报部门会不会在这里做手脚?甄隐陷入了沉思。
全队长没有注意甄隐的变化。他还是一个人在说:&ldo;那个跳肚皮舞的女人还真叫美。&rdo;
&ldo;她叫什么名字?&rdo;
&ldo;雪娟,听说是从北京来的。&rdo;
雪娟?北京来的?甄隐的心一沉,一个娟字又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他突然想去看看,并且,他似乎有一种直觉,这个雪娟会不会是芸娟?甄隐就说:&ldo;那个雪娟现在还在跳吗?&rdo;
全队长笑笑:&ldo;她倒没事,每天照样在跳。&lso;楼外楼&rso;酒店还就只那个舞厅生意好,火爆。说白了,都是冲着那个舞女去的。舞女嘛,有多少感情可言。所以,那个丁一死得真是冤。&rdo;
甄隐问:&ldo;这个案件是你亲自经办?&rdo;
全队长说:&ldo;是啊,甄老弟,我知道你是抓间谍的高手,能不能帮帮我?方便的时候也替我调查调查,思考思考?&rdo;
甄隐就笑,说:&ldo;我的手头正养一条大鱼,我还恨不得叫你派几个人来帮我呢。不过,你放心,我们在侦察过程中如果发现有这方面的情况,会及时告诉你们的。&rdo;
甄隐心想,他倒是想去看看,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次日天一黑,从不去舞厅的甄隐找了一个朋友去了&ldo;楼外楼&rdo;。那朋友与酒店的副总经理梁广很熟。开演前,他们就在梁总的办公室坐着聊天。
甄隐有意识地说:&ldo;我没来过&lso;楼外楼&rso;,最近才听说这里有一个女人跳舞跳得相当好,而且听说还和一起枪杀案有关。所以,就想来看看。她就是跳舞吗?&rdo;
&ldo;对,她的肚皮舞跳得极有境界,极具异域风采。每晚表演一个小时,好多客人到&lso;楼外楼&rso;来,就是冲着她来的。&rdo;
&ldo;那么,你能谈谈她吗?她为什么有那么大的魅力?&rdo;甄隐又问。
&ldo;关于雪娟,我能说的不多。因为我对她了解也不多。她是我们杨总前年春天在北京认识的。那时她在北京一家文艺单位当专业舞蹈演员,专跳埃及肚皮舞。那天杨总去观看演出,听人介绍说雪娟小姐是芜城人。他当时正为&lso;楼外楼&rso;酒店的生意清淡而苦恼,那次去北京的任务之一就是要物色几个层次高一些的演员为夜总会撑场面。于是他就在演出结束后去找了她,力劝她回家乡发展事业。她言语不多,但我第一次与她接触,就强烈地感到她是一个心事很沉重的人,包括谈吐、气质与心绪,似乎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灾难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