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起身,近乎赤条条的去开衣柜,翻浴袍。天和注视他漂亮的、光裸的背肌,清晨醒来,这种诱惑实在令人有点受不了,关越晨起的欲望也按捺不住,迅速几下穿上浴袍,吁了口气。
再血气方刚,洗个冷水澡也好了,这点天和倒是不怎么担心。
关越穿上闻天岳的浴袍,看了眼地上翻倒的架子与昨夜被两人联脚踩得支离破碎的航模,躬身捡起来。
&ldo;别管它,方姨会收拾。&rdo;天和说。
关越便开门出客厅,天和说:&ldo;你的话越来越少了。&rdo;
&ldo;方姨早。&rdo;关越道。
方姨正在准备早饭,头也不回地笑道:&ldo;看见衣服就知道是小关,好久没来了。&rdo;
关越点点头,去浴室洗澡,方姨又说:&ldo;牙刷毛巾都给你准备好了,衣服烘干还得一个小时,洗完出来,吃了早饭刚好。&rdo;
&ldo;谢谢方姨。&rdo;关越在方姨面前倒是很礼貌,进去洗澡了。
天和还不想起床,正懒懒躺着,听见浴室里的水声,想到方才醒来时,转身抱住关越,半睡半醒的刹那,那种怦然心动、肾上腺素分泌陡然加速的感觉,令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确实很久没有过性生活了。
单独一个人沉浸在程序里的时候,天和对性想得很少,但这几天与该死的关越再见面后,便令他早已平静的内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水声停,关越冲完个冷水澡,在吹头发,与方姨说了几句话,天和听不清楚。关了吹风机以后,方姨递给关越一杯奶茶,关越便端着杯,穿着棉拖鞋,在家里转了两圈,观察这个房子。
&ldo;还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是几岁不?&rdo;方姨把衬衣在洗衣间里摊开,笑着问关越。
&ldo;八岁。&rdo;关越答道,&ldo;那年天和四岁。&rdo;
&ldo;第二年,天衡就离开家,去研究院了。&rdo;方姨戴着眼镜,用一个挂烫机给关越熨衬衣,笑道,&ldo;为了保守重大机密,这些年里,一次也没回过家,电话也没打过,就连他们的爸爸去世,也是天岳操办的。这房子上上下下,一点没变,总觉得他们三兄弟都还在跟前。你爷爷身体还好吧?&rdo;
关越点点头,放下杯,来到鹦鹉架前,轻轻地吹了声口哨逗它。
鹦鹉:&ldo;……&rdo;
关越:&ldo;……&rdo;
鹦鹉侧着头,与关越对视,一人一鸟,相顾无言。
&ldo;小金就是你带小天出去玩的时候,在哥伦比亚买的。&rdo;方姨笑道,&ldo;还记得吗?&rdo;
关越点头,注视金刚鹦鹉。
房间里,听到对话的天和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光着脚跑了出来。
谢天谢地‐‐金刚鹦鹉的嘴上被绑了一根丝带,打了个蝴蝶结。
它侧着脑袋,晃过来晃过去,盯着关越左看右看,仿佛憋了一肚子话不吐不快,偏偏鸟嘴又被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