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也学着样,将大半杯烈酒倒进了嘴里。
这回的感觉可跟刚才不同,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吞进了一块烧红的铁块,一路由口腔烧到了肠胃。
灼烧的疼痛,带给人一种异样的快感。
但这种快感很快就消失了,跟着胃里就像爆炸了一颗能量手雷,震波从胃部开始,直向四肢百骸荡去。
最初的酒劲强烈,就像飓风掠过大地,席卷了体内每一个细胞。但随后层层叠叠的涟漪,却将这些激荡过的细胞抚平,如同温暖的泉水,流入了干涸的土地。
好酒!
谭天脱口赞道。
当余波散尽,细细品味之间,意犹未尽。
苏菲儿嫣然一笑,
“当然是好酒,世间能酿造这种酒的人只有一位。这门手艺在这人的家族中已经传承了百代,而每代只传一人。”
“这酒有名字吗?”谭天问道。
“闷倒驴。”
呃……好名字。
就是不知哪头驴有如此的福气,能经常喝到这样的好酒。
像是察觉到了谭天的念头,苏菲儿把眼一瞪,
“不要在肚子里骂人哦,不然会烂肠子的。”
我……唉……
“你准备离开?”酒劲过后,谭天问道。
“现在走虽然有些晚了,但也不是走不了。只是……我不能走。”
“你怕我寻仇,将来找你的麻烦?”谭天一笑。
“有这方面的原因。”苏菲儿又给谭天的酒杯里,倒了大半杯闷倒驴。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什么人要抓你,但我能察觉出,想要抓你的人很不简。能让柳遗宗这样的人来办理一个下人都能做的事,已经说明了这人身后的势力,大到了让柳相畏惧的程度。”
“当然,这只是猜测,也许他们之间只是互有所需,才共同参与到这件事里。但无论怎样,我都要查明对方是谁。”说着苏菲儿看了一眼谭天。
“柳相一直觊觎秘密航道,只是碍于实力不如我们,才没有发动武力硬抢。要是他们有了强大的同盟,那。。。。。。我们恐怕就会面临一场大战。”
“所以你想被柳遗宗抓住,借机查明情况,让你父亲早做准备?”谭天接着问道。
苏菲儿点点头,认可谭天所说。她又想说点儿什么,但犹豫了一下并没说出口。
“你叫我来,是想在被抓以后彼此照应一下?”谭天用有趣的目光看着苏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