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也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忍不住又推销她的蜡,章熙来者不拒,全都按最好的,花神娘娘最爱的买。
若是淮左在此,一准疯狂吐槽:主子你不是最不信鬼神之说,怎么今日这么像个冤大头。
桑落全程目瞪口呆。
跟在章熙身后将那盏天价灯放入河中,愣愣地看着莲花灯顺水而下。
章熙问她:“可有许愿?”
桑落心中一阵茫然,抬头看向章熙,所以天才也是有漏洞的?
比如财帛比较好骗?
直到章熙又问了一遍,桑落才点头应是。
她的确许了愿,保佑她今后也能像个冤大头一样,花钱不眨眼。
章熙只当桑落是欢喜傻了,实际上他也一样,心跳得像是有人在里面擂战鼓。
看着那盏灯渐渐消失在视野之外,他难掩激动。
这是他们的约定。
其实他也不知何时开始喜欢上桑落的。
好像刚一察觉,就已经来不及克制,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章熙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递给桑落,“拿去。”
桑落不解地接过,打开里面是枚翠玉印章。
“大公子,这是什么?”
章熙神色如常,“这是我的私产,凭此印可从柜坊任意支取银钱。”
手上的荷包一下成了烫手山芋,她努力压制住心底的异样和涌上的警惕,问道:“大公子这是何意?”
章熙的眼底是悄无声息的温柔,“拿去买些姑娘家用的。”
他想到桑落之前连身骑射服都没有,知她囊中羞涩,便想将自己的私印交给她,那里面是他这些年全部积蓄和母亲留给他的嫁妆私产。
剩下的铺面房契,等以后再给她。
桑落道:“我食宿都在相府,太夫人和三夫人对我也很好,平日里用不到这些银钱,多谢大公子。”
她如此客气疏离,章熙强忍不快,反问道:“你不是没钱?”
他如此直白笃定,虽然知道章熙没有恶意,但桑落仍然感到一阵羞耻。
大约章熙也察觉到自己的话太硬了,换了种轻松的说法,“拿去买糖吃。”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还不如不解释。
桑落的脸更红了。
连脖颈都露出淡淡的粉色,修长若天鹅颈项,弯出一段婉约的弧度,章熙看得心动,强忍着想伸手摸一摸玉颈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