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不起傅队,如果不能用了,我给你买个新的。&rdo;
傅亦把眼镜接过去随意的放在衬衫口袋,道:&ldo;没关系。&rdo;
杨开泰看着他右手手背被掀开的纱布一角,拧着眉担忧道:&ldo;你手上的伤没事吧?&rdo;
&ldo;没事。&rdo;
覃骁见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样子,大吃飞醋。甩着胳膊嚷道:&ldo;我就知道你跟我分手的原因没那么简单!什么叫生活方式不同啊,全是借口!你看上别人了吧你!这大叔!就你!你他妈一大把年纪了还上赶着给人当小三‐‐&rdo;
&ldo;覃骁!&rdo;
杨开泰一双墨笔勾出来的眼睛瞪圆了,凶气四溢,格外有气势,连傅亦都为之一震,那个耍酒疯的帅哥也撇着嘴没了动静。
&ldo;注意你的言行,看清楚了这里是什么地方。&rdo;
杨开泰四平八稳的声线依旧很清澈很柔和,但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场。
&ldo;三宝儿‐‐&rdo;
&ldo;你先回去吧,我会找时间和你说清楚。&rdo;
覃骁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一样蔫头耷脑的一摇三晃的走向自己的跑车,留下一身酒气。
杨开泰看着他虚浮的背影不禁有些担心,担心他出了车祸死在路上,于是向傅亦请假,把酒鬼送回家。
傅亦允了他一天假,让他把问题解决完了再上班,要不警局门口堵着个大男人,也不好看。
杨开泰明白今天这出戏造成的影响着实不好,在他面前又变成那个乖巧低顺的大男孩儿。心虚又内疚的应了一声&lso;知道了&rso;,垂着脑袋走了,然后把比他高出一个头的覃骁塞进跑车后座,开着车走了。
他走的没影以后,傅亦独自在人行道上站了一会儿,其实刚才杨开泰并没有做错什么,然而他的语气却过于严厉,虽然对他&lso;朋友&rso;的滋事有所不满,但是绝没达到使他动怒的地步,至今他仍想不明白那天晚上他为什么会生气。
车窗忽然被敲响,杨开泰隔着车窗冲他笑。
傅亦打开车门,等他上了车坐在刚才妻子坐的副驾驶,又把两扇车窗全按下了来。
杨开泰拿着两盒冰淇淋有些疑惑的看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打开窗户,这样一来冷气就全散了,虽然想不通,但他没问,他还记得覃骁冲撞了傅亦,他需要代覃骁向傅亦道歉,于是把左手里的冰淇淋递给他,说:&ldo;吃冰淇淋,傅队。&rdo;
傅亦接过去,看到他手背上一道拉伤,手腕处也有些泛青,再抬头看他的脸,见他颧骨也有点伤,脖子上一道淤血一直延伸到锁骨,再往下就被t恤领子遮住,看不到了。
&ldo;你身上怎么有伤?&rdo;
傅亦拧着眉问。
杨开泰含着木勺正在撕冰淇淋的包装,闻言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把后视镜掰下来看了看自己的脸,把勺子从嘴里拿出来,说:&ldo;嗯,打了一架。&rdo;
傅亦静静端坐在驾驶座,他觉得他不应该再问了,杨开泰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已经被他知晓了,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保持旁观者不闻不问的态度才是最不会出差错的。但是他又感到了和昨晚如出一辙的埋伏在心底的鼓噪,一时竟很难把那些心绪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