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毛巾放下!”
不知道哪位大叫一声,那后面有一桌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却是按察使衙门的通判周俊松刚才一紧张,脑袋一片空白,随便用毛巾擦了擦嘴,现在他的脸已经肿得如同一个猪头,就是把他妈和他奶奶一起叫来,估计也认不得他了。
“我靠!”
“啊!”
随着一个女声尖叫,众人仿佛进入了超级女声的比赛现场,众人目光又齐刷刷的望去,之间马文铭已经扑到了舍兹夫人的身上,正在使劲的吸允她春葱般的手掌。
这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耍流氓?这色胆之下还真有不计成本的!
原来刚才马文铭眼睛余光之中,看到舍兹也有些紧张,右手情不自禁的往桌上伸去,这一不小心抓到了一块热乎乎的东西,就下意识的抓了起来。
马文铭一急之下,赶紧几个大步就窜了过去,抓起桌子上用来割肉的小刀,刀尖一挑,舍兹手里的毛巾就飞了出去,刀光流转之间,舍兹的手掌就被划了一条口子,马文铭来不及思考,大嘴就凑了上去。
舍兹惊叫一声之后,就反应过来对方不是耍流氓。但是她一个新寡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大男人这么捧着手掌啃,实在也是有碍观瞻。就算对方事急从权,这也实在是有些羞人。
舍兹和她死去的死鬼丈夫虽然是集包办婚姻和政治婚姻为大成的产物,但是一起生活了这六年以来,还是有感情的。即使是她的死鬼丈夫,当初也没有这么亲昵的捧着她的手啃过。
她有心把手掌收回来,却感觉手掌一阵麻木,仿佛根本没有在她身上一般完全不听使唤。随着马文铭的使劲吸允,慢慢感到有热呼呼的热气在手掌上蠕动,弄得她浑身酥麻不说,随着手掌上的麻木渐渐消退,掌心的暖流越来越盛,让她也浑身热了起来。到后来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马文铭给她的热还是她自己自身发的热。
“咦?这周围怎么这么安静呢?”
舍兹流目一转,刚才鸡飞狗跳的大厅现在却变成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大部分的目光都被这边的香艳给吸引了。商胜夫人的脸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舍兹不由得大羞,右手没有动弹,左手重重的一推,嗔道:“你。。。。。”
“嘭哒!”
她这一推是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但是没想到勇冠三军的马文铭居然被这一推就推倒在地上。她的手掌已经恢复原状,只有一丝丝鲜红的血溢出,显然是没有大碍了。但是马文铭的唇角上却是一片乌黑,两只垂直的手也因为人的倒下而无力的甩在了地上。
“大哥!”
“马大哥。。。。。”
“褚良,你带人把府里所有的人全部召集起来!”
“孙剑,把你的手下全部派出去,加强戒备,不得有任何人出入!”
“倪海,让人传唤张胜景,请他过来解毒救人!”
“让尚食役唤人过来尝菜试毒!”
“杨自慰,你带人守在大厅门口,发现有人作乱,立马拿下!”
嘈杂声中,沐英的声音犹如定海神针,丝毫不乱,这一派处变不惊的大将风度让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三保伏在马文铭身边嘶声叫唤。旁边的舍兹的眼睛也红了,伸手过去抚摸一下马文铭渐渐变黑的脸,手指一触到他的脸庞,又是一羞。终于叫唤了一句马大哥之后,两行清泪终是阻止不住,滴了下来。
他为什么会救我呢?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他会死吗?这毒性如此猛烈,是个人都会知道这吸毒的危险性啊?莫非。。。。。。
现在那位铜锤兄已经没有了声息,显是已经驾鹤去和南极仙翁理论去了。马文铭的脸虽然还是那么刚毅,但是眼睛却已经紧闭,再也没有那凌厉的眼神了。
“战争本来就是男人的事情,女人赶紧让开!”
“有我,就有家!”
“人又不是牲口,何必需要名种名血!”
马文铭策马挥刀的英勇挺拔,面对老学究的不卑不亢,敢作敢当又有些大男子主义的风姿,大大咧咧却又有些混不吝的模样不停的像幻灯片一般在舍兹的眼前晃荡,她的俏脸越来越白,终于忍不住伏在桌子上抽泣起来。
***
“唉唉唉。。。。。哥们莫非要来第二十次投胎了?”
马文铭发现自己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如一缕青烟一般又从双眉之间的上丹田处游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