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声嘶吼,众人定睛一看,这马文铭竟然一刀横在亲兵队长杨自慰的脖颈之上。马文铭这一下子触不及防,犹如迅雷,仿佛闪电,杨自慰还没有反应,就只看到一道比月亮还要清冷的刀光淡淡的一闪,一片冰冷的金属就横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
“什么意思?你说,我是该叫你吴风还是丁岳?或者是慕容雪?”
马文铭的刀锋冰冷,话语却比刀锋还要寒冷三分。
“什么?他竟然会是刺客?”
众人有些不敢置信,都将信将疑的看着眼前的变故。
“你胡说什么?我是公爷的亲兵,我就是杨自慰,公爷,您可要给小的做主,小的这一直以来可是忠心耿耿,这有人污蔑小人,您可要主持公道啊!”
杨自慰一脸激愤,对着沐英叫起来撞天屈。
沐英面色如水,沉吟不语。这杨自慰虽然跟自己的时间不长,但是勇武过人,所以一个月前提拔了他做亲兵小队长,要说他是刺客,他这半年以来却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但是这马文铭怎么会。。。。。
“哼,你先别叫屈,我问你,你站在这门口,这摆的是什么架势?”
杨自慰语声一凛,道:“我什么架势?我就是谨遵公爷之命,站在门口,以防有乱,所以我就按着刀柄,怎么了?这也有问题?”
“呵呵,你按这刀柄没有问题,但是你的脚下是什么架子?你准备干什么?”
马文铭冷声道:“我来替你说吧,你左脚斜出八分,要是有变,下一步可以直出,踢到你左边这位的膝盖,你左边这位兄弟就不得不被你踢到矮身。你的右脚却是横撇三寸,只要你愿意,你稍微用劲,就可以踹在这门框之上。你踹在这门框之下,再踩在这位兄弟的背上,这时你还可以拔刀,争得先机,凭你的功夫,借力之下,一步可以窜出两丈有余,猝不及防之下完全可以逃之夭夭。你腰部的劲道之放了一分在手上,却放了九分在腿上!”
马文铭冷笑道:“你既然在此守门,为何要时时刻刻准备逃之夭夭?说!”
这大厅里面不凡武艺精熟之辈,经过马文铭一番体育频道的专家解说,发现确有疑问,说起作案时间,这杨自慰既是在门口守卫,当然随时都可以去厨房下手。
“我。。。。我学的功夫本来就主要在腿上,这架势摆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杨自慰瞅准了马文铭不可能一句这一个架势就能够怎么样,势头一弱之后,又据理力争,虽然有些勉强,却也还是能够自圆其说。
“你觉得你的诡辩有用吗?你告诉我,你的声音为何这般嘶哑?”
马文铭冷笑一声,找到另一个问题。
“我幼时伤风,缺医少药,病愈之后就是如此。如何?”
杨自慰自觉胜了一局,底气更足。却没有看到沐英的脸色越来越重。
“幼时?据我看来,你这声音嘶哑不会超过一年!你是为了掩盖你原来的声音,所以吞了火炭造成的!你以为你是谁?豫让?”
这豫让是历史上有名的刺客。是春秋时期晋国人,曾为晋卿智伯的家臣,后来韩,赵魏三家共灭智伯。豫让为了报知遇之恩,用漆涂身,吞炭使哑,暗伏桥下,谋刺主谋赵襄子,后为赵襄子所捕。临死时,求得赵襄子衣服,拔剑击斩其衣,以示为主复仇,然后伏剑自杀。
“你胡说!我为什么要掩盖我原来的声音?”
马文铭的话语似乎刺激了杨自慰,他嘶吼得更加厉害。
“你为什么要掩盖?因为你是一个宦官!你要掩盖你那尖锐阴柔的声音!”马文铭冷道。
“这滇南一地,有什么地方会有宦官?除了那残元余孽,就只有那大理段氏!”
众人面面相觑,这大理段氏享国几百年,后来虽然归附蒙元,不过还是保持了他们的宫廷做派。这杨自慰要真是宦官,那就真是十分可疑了。
“不错,你的喉咙上有凸起,但是那凸起只是你粘上去的,所以颜色不是完全一致,所以你又特意粘上了一把长髯来欲盖弥彰,虽然你的手艺还不错,但是你却掩盖不了你身上的味道!”
这杨自慰的脸色渐渐有些无措,马文铭却不给他强辩的机会,朗声道:“这去了势的公公因为伤了尿道,淋淋沥沥的控制不住,所以身上总是有一股骚腐之气,所以这阉割又被称作腐刑。你为了遮掩自身的骚腐之气,平时烟酒总是不离身,但是今天你一直陪伴我们,不方便沾染烟酒,加上这全身紧张,这骚腐之气更盛。。。。。”
“哈哈哈哈,我自以为心机深沉,阴狠毒辣,没想到你小子如此了得,咱家输得心服口服!沐英,商胜,你们好运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