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rdo;萧霄点点头。
&ldo;怎麽没带过来?&rdo;
萧霄张开嘴想反驳,却发觉在老板娘说了那麽多关於锺浩之和纪文轩的过去後,他无法再说出其实自己才是锺浩之的情人这样的话。
&ldo;他太忙。&rdo;萧霄拿起啤酒,说:&ldo;我先回房间休息了,如果他们回来,你跟他们说一声哦。&rdo;
&ldo;好。晚安。&rdo;
夜里十一点,房间的门被人拉开,发出一阵摩擦的声音。
萧霄张开眼,看到锺浩之脱了外套,正准备睡觉。
&ldo;这麽晚?&rdo;他看了看枕头边的手表,半撑起身打开落地灯。
&ldo;吵醒你了?&rdo;锺浩之钻进被窝,身上还带著微微的酒气。
&ldo;喝酒了?&rdo;萧霄凑近他颈项间闻了闻。
&ldo;陪文轩去吃夜宵,顺便喝了一点梅子酒。&rdo;
&ldo;礼物送给他了麽?&rdo;这次的礼物是萧霄帮忙一起挑的,一款名牌限量钱包,是纪文轩最喜欢的牌子。
&ldo;还没呢,明天吃饭的时候我们一起给他,我还跟老板娘定了蛋糕!&rdo;锺浩之兴高采烈地说著自己的计划,却忽略了萧霄有些郁闷的表情。
&ldo;恩。&rdo;萧霄将盘旋在心底的话想了又想,还是没能问出口,只得紧紧抱著锺浩之睡下。
&ldo;晚安。&rdo;锺浩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而後抬起胳膊拉灭落地灯。
一屋的安静没能维持多久,便又听到隔壁纪文轩噩梦中的尖叫声。
锺浩之乍地跳起身,连外套都没穿,就拖著拖鞋奔向了隔壁。
半拉开的门外是昏暗著灯光的走廊,也许纪文轩的尖叫声影响到了其他客人,似乎有人拉开门在小声议论,一会也就没了,依旧是一片寂静,几乎让人发慌。
萧霄起身走到门边,张望了下隔壁已经被关上的门,踌躇了几分锺,还是重新将门拉好。
合闭的房间像是透不过气的死穴,没有亮光,没有声音,甚至都快没了人的呼吸声。
萧霄知道,也许今晚锺浩之又地守在纪文轩身边,或者连他死在这个房间里,他都不会知道吧。
想到这,他嘲笑了下自己荒谬的想法。
但同时,心里也有个声音在不停告戒自己:或许锺浩之的心里,一直一直都还留著纪文轩的位置,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又或者,该离开的人,其实一直都是自己?
第二天一早。
木桌上,放著一瓶老板娘送的香槟酒,还有一个刚打开包装的黑森林蛋糕,蛋糕的表面用果酱写著几个英文字:[happybirthdaytoylover]。
锺浩之和纪文轩的脸上都有些尴尬。
纪文轩抱歉地看著萧霄,说:&ldo;对不起,老板娘显然还不了状况,是某人粗心了!&rdo;,说完他瞥了眼锺浩之。
&ldo;我这次没说要在蛋糕上加字啊,老板娘也真是的。&rdo;锺浩之揉著自己的头发。
&ldo;没关系,我们先点蜡烛吧。&rdo;萧霄故意作不在乎地拿出盒子里的蜡烛插在蛋糕中央,&ldo;纪文轩,要闭上眼睛许愿哦!&rdo;
&ldo;孩子气。&rdo;纪文轩虽然嘴上这麽说,但还是合作地闭上眼许愿。
就在这当口,锺浩之在桌下悄悄握住了萧霄的手,一股温柔的力量从手心处传递过来。
&ldo;谢谢老婆!&rdo;锺浩之迅速地凑到萧霄耳边说了这麽句话,话一落,正好纪文轩睁开眼。
三个人热热闹闹地切蛋糕,喝酒,仿佛之前的尴尬已是过眼云烟。
可是,没有谁能阻止萧霄心头某个渐渐崩塌的角落。
他抬眼看了看锺浩之,又看了看纪文轩,忽然觉得,或许自己才是多出来的一个。
下午五点多,夕阳泛著温润的红光照耀在旅舍的小院子里,将一切花糙都染得红彤彤得可爱。
纪文轩静静坐在院子里的小木凳上,看著大水缸里涟涟游著的红色鲤鱼。
&ldo;怎麽坐在这?行李都理好了麽?&rdo;锺浩之走上前蹲在他身边问。
&ldo;都理好了。&rdo;纪文轩的声音很轻很慢,微簇的眉头显示著他有话未说,锺浩之自然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