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插在了一棵大树上,池暝抱着逸影离开后有人拔出了刀片,随即又离开。
老大夫表情严肃,搭在逸影腕上的手足有一炷香的时间,连着池暝的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
“大夫,我这侍从的伤,有这般严重吗?”
老大夫终于收了手,看向池暝的严肃表情中有了一丝不自然的裂痕。
“并非是伤势严重,”老大夫挥退了屋内等候的药童,这才重新对池暝说:“老夫行医多年自认什么疑难杂症,神力怪谈都略有耳闻,只是现如今这般情况的老夫还是第一次碰见。”
池暝看出了老大夫的为难,眉头皱起:“我这侍从到底得了什么病,大夫不妨明说,在下受的住。”
“不是病,这位小公子是,是怀有身孕,如今已经小产……”
老大夫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秉承着医德将话说了个完整。
池暝瞳孔骤缩,猛然从座位上站起:“你说什么?有身孕?你可看清楚了,他可是男子!”
这会老大夫的语气和表情竟又变得无比坚定,字字确凿:“是,老夫知道他是男子,但这位小公子的喜脉也是真实的,若是公子信不过老夫的医术,大可将人移往别处进行确认。”
池暝震惊无比,一下子又摊倒在椅子里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显然此事给他带来的打击不小。
老大夫不愿插手别人之事,自不会多问什么,只开口嘱咐:“小公子腹中孩儿已经小产,之后需要注意休养,老夫先开些药给小公子喝吧。”
老大夫说着便坐到桌前开始写药方,池暝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了一袋银两放到老大夫面前。
“此事望大夫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这侍从。”
不要告诉别人他可以理解,怎么连本人也不能说,不过别人家的事老大夫也不好过问,可能是这做主人的怕侍从伤心故而不愿让对方知晓。
“这般奇异之事老夫就算说出去也无人会相信,只怕别人还以为老夫是疯了,放心,老夫不是多嘴之人。”
老大夫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老夫只拿自己该得的,剩下的公子收回去吧。”
老大夫写好了药方拿着药方去寻药童抓药,煎药,剩下池暝和逸影留在房间。
池暝看向床上依旧昏迷未醒的逸影,目光从人小腹移到了对方脸上。
静看了半晌后池暝发出了似感慨似疑问的一句呢喃:“父皇,你到底还瞒着儿臣什么。”
逸影醒来时看到主人正守在自己身边。
逸影慌忙想要起身,池暝忙将人按住:“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