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泽应下,看了江世钦许久,沉吟道:“兄长保重。”
“等我回来。”
江世钦病白的脸上露出笑意。“好。”
二人稍作收拾便出发了,一路上遇到不少人。陈相与面貌已差不多变了过来,为防节外生枝,只好买了个面具戴着。
“哎,西子,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活着。”陈相与扶了扶面上的面具,有些不习惯,说话也闷闷的。“真不知道那些喜欢戴面具的人心里怎想的,也不难受。”
江西泽也不答,只是看着他现在这个略滑稽的造型极轻轻扬了嘴角。
“……”陈相与转过脸去嘟囔。“笑什么笑,长得好看了不起。我摘了面具吓死你。”
夜晚住店时遇到了杨继真。他依旧穿着一身宽大黑袍,身后跟着戚丹枫,如往常一样诡异,陈相与戴着面具,他也一眼认出,笑问:“陈先生也一同去千睛城?”
陈相与刚擦完桌子甩了甩帕巾,漫不经心道:“是啊,杨宗主不去?”
杨继道:“自然是去的。”不用人招呼招呼便就在陈相与刚擦好的桌前坐下,拿起茶具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放下茶壶,扶袖端起杯子凑到嘴边。“此次受邀家族众多,陈先生可要当心了。”
陈相与拉着江西泽坐下。
当年跟他有仇的不少,对他熟悉的也不少,如今相貌变回来了,确实应当注意。
“自然。”
他取了三个杯子,洗过后添了三杯热茶,一杯给江西泽,一杯给自己,另外一杯泡了筷子。
看着二人如此讲究,杨继真不觉自己活的糙了。
三人用了饭后杨继真也同他们一起上路。江西泽是不愿的,但大路朝天,岂能你走这里就不让别人走了。
杨继真跟在陈相与身边,絮絮叨叨询问血煞阵法之事,他的态度虽谈不上温和,但也不似以往那般诡异。
陈相与没下山之前也在平阳府内看过不少阵法古籍,还都是不出世的真品,此时也都一一为杨继真讲解。
有人能将这古籍传下来造福世人,自然是好的。
这边二人探讨了半天,江西泽一直默默跟在身后。
陈相与故意放慢脚步等他上前来。
江西泽察觉到了。“你有很多事情,我不知道。”
陈相与道:“我活了四十余载,自然有很多经历。”
江西泽不咸不淡纠正:“二十五。”
陈相与无奈。“你非要跟我这么算吗?”死的那二十年不算。他贱兮兮的唤了句:“江哥哥”
与上次惊吓不同,这次江西泽十分受用。“自然。”
陈相与吐了吐舌头,跟上已经走在前方的江西泽。“我还不愿意呢。”
三人脚程不慢,傍晚到达千睛城。是最早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