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的声音里满满恶意的幸灾乐祸,但亨特却感觉到了危险。
“那……那我以后得想办法避开他……”亨特抓了抓脑袋。
他在一级方程式没有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有人愿意主动接近他,亨特真的觉得好舍不得。
“那哥们儿是谁?”布鲁问。
“范恩·温斯顿……”亨特正在想事情,一不小心就将温斯顿的名字说出来了。
“什么?范恩·温斯顿?你是说法拉利的‘极速冰刃’范·温斯顿?”
“是啊。我以后还是和他保持距离吧……”
“神经病啊你!如果是范恩·温斯顿的话,那三个理由都不成立!”
“为什么?”
“你成为顶尖车手——应该没戏。范恩·温斯顿那个调调,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看着他就像仰望阿尔卑斯山!他要是想泡你,那感觉就是阿尔卑斯山上忽然掉下泥石流!”
“你这是什么鬼比喻啊!他是阿尔卑斯山,我是泥石流?”
“难道不是吗?像他这样走在人生巅峰的人,怎么会想要和你这种废柴做朋友?”
“因为孤独寂寞,也想有人陪?”
“好吧。行啊,兄弟!范恩·温斯顿竟然主动跟你说话了?下次有机会我要和他合影!”
“等等,你觉得他确实是要和我做朋友?而不是对我那个什么?”
“是啊?不然你还真期待着他对你那个什么?”
亨特露出了大大的笑脸。
“行了!睡觉了!”
“喂,就睡觉了?你还没跟我说温斯顿都对你说了什么啊!”
无论隔壁房间的男女办事儿的声音有多响亮,亨特的脸上都带着美美的笑容。
背靠背式的紧张赛程继续着。
亨特跟随车队一起飞往蒙特利尔。
在飞机上,麦迪那家伙始终一副吃了臭鸡蛋的样子。
亨特摸了摸下巴,心想自己如果不被踢出车队,这家伙大概都不会有好脸色。
一下飞机,就是夜间练习赛。
亨特看着他们一圈一圈在赛道上驰骋,脑海中想到的却是那个晚上,自己和温斯顿在法拉利的试车道把那辆跑车开到爆缸。
在速度上无所顾忌的疯狂,却又在方向上享受着随时脱轨的掌控感。
现在麦迪和卢克是车队的核心,他反而显得可有可无。
亨特来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取出了一支香烟。
每次比赛他都需要用什么来让自己振奋起来。他欣赏不了咖啡的醇美,于是香烟成为首要的选择。
但是吸烟对心肺功能不好,所以亨特每次也只是很有节制地吸一根。
他眯着眼睛,享受尼古丁沿着血液入侵大脑的感觉。
任凭引擎声一浪接着一浪,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给我抽一口。”
冰凉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与袅绕的香烟仿佛冰与火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