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光启没坚持,让她搀扶着上楼。
严智原本跟着,上到楼梯宁思音说:“严叔,您也休息吧,我送爷爷回去。”
“没事,我习惯看着老爷睡下再走。”
宁光启闻言摆了摆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看那么紧做什么。歇着吧。”
严智只好停下脚步。
到了宁光启的卧室,宁思音扶他上床,说道:“旱烟中的有害物质含量是普通卷叶烟的38倍,得肺癌、食道癌、咽喉癌等的机率也比卷烟高一到两倍,您本来肺就不好,以后不要抽了。”
“抽了一辈子,戒不掉喽。”宁光启说。
宁思音拿着那支烟杆问他:“这个放哪里?”
宁光启指向右侧墙根的抽屉柜,“放那吧。”
宁思音走过去,没把烟杆直接放上去,而是拉开一扇八十厘米宽的抽屉。里面整齐排列着六只长烟杆,还有烟荷包、玉质烟袋嘴等一些小物。
她再打开旁边那扇,又是六只烟杆。
上面一层则存放着雪茄、香烟等卷烟,都是稀有的东西。
抽烟的家伙事儿还真不少。
“爷爷,你的烟丝呢?”她问。
“下头两格抽屉都是。好些都是人家送的,买不到了。”
宁光启不知她为何对他的烟袋感兴趣,勾起些往事,靠在床头回忆道,“你爸不抽烟。他小时候嫌我抽烟呛,不爱往我跟前来,有事都叫你奶奶跟我传话。你奶奶传了几次,疑心我是不是背着她揍孩子了,后来知道原因,把我好一顿数落,烟袋全给我没收了。”
回忆令人怀缅,他回神时才发现,宁思音手臂里抱了七八只烟杆,正一把接一把地从抽屉往外拿,全抱在胳膊里,接着去拿剩下的烟斗、烟丝、雪茄。
把抽屉里所有的东西一扫而空,她抱了满怀,转身说:“这些全都没收了。”
然后在宁光启先是错愕、随后变得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中,怀抱丰厚战果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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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旗下私立医院。
一间窗明几净的空置病房,蒋乾州负手而立,面沉如水。
“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