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苏宥。&rdo;
苏宥低着头,一个劲地把花往口袋里塞,也不顾手上还沾着双氧水,傅临洲握住他的手腕,以免伤口感染,&ldo;花是你买的?&rdo;
&ldo;不是。&rdo;
&ldo;香港的那次也是你买的?&rdo;
苏宥僵住,他依旧说:&ldo;不是。&rdo;
&ldo;你最好说实话。&rdo;
苏宥想了想,还是否认,&ldo;不是。&rdo;
但他尾音都是颤的,心虚得肉眼可见。
傅临洲挑了下眉,只觉得幸好这小孩是他的私人助理,在其他部门的话不知道会被欺负得怎么样。
傅临洲没有再追问,苏宥松了口气,心想:应该瞒过去了吧。
半晌之后他才发现傅临洲还握着他的手腕,他缩了缩胳膊,傅临洲便松开。苏宥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也分不清手上疼还是不疼,只觉得呼吸不畅,想要迅速逃离。
幸好这时有人敲门,苏宥立即起身。
傅临洲却说,&ldo;把花留下。&rdo;
&ldo;那是‐‐&rdo;
苏宥刚要说漏嘴,就对上傅临洲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生生把后几个字憋了回去,改成:&ldo;那、那是应该的。&rdo;
他乖乖把四分五裂的铃兰花还给傅临洲,放在茶几边上,然后火速跑走了。
傅临洲把东西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手工还是有些生疏和粗劣的,花瓣的形状细看也不完全规则,针脚有大有小。
他想起苏宥指尖上的细小伤痕,猜测到另一种可能。
这是苏宥自己织的。
市场部经理还在锲而不舍地敲门,探了探头进来,&ldo;傅总,您忙吗?&rdo;
傅临洲把铃兰花放在自己的抽屉里,然后说:&ldo;进来吧。&rdo;
结束工作之后,傅临洲准备下班,经过苏宥的工位时,苏宥也在收拾东西,一看到傅临洲出来,他就停止了动作。
&ldo;还不走?&rdo;
苏宥脸色依旧尴尬,重新握住背包带,&ldo;走的。&rdo;
他跟在傅临洲后面进了电梯。
两个人始终没说什么。
苏宥在一楼离开,傅临洲去了地下一层取车,然后开车去了宁江第一医院。
李韵的病房在住院部的十九楼,因为是病房所以很安静,傅临洲走进去的时候,李韵正在浅眠,听闻声音便睁开眼,&ldo;临洲,你来了。&rdo;
&ldo;妈,今天好点了吗?&rdo;
&ldo;好多了,反正也是老毛病,没多大心理负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