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肩膀那一排鲜血淋漓,还真挺赏心悦目。
赏心悦目?!
屈少司五官扭曲,眼角抽搐,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想什么乱七八糟。
冷静!
他甩甩头,快步到沙发坐下,看了眼他咬的牙印,特别深,整整齐齐的,连皮带头咬破了陆越的肩膀。
不过这种小伤口,屈少司早习惯了,他倒没觉得抱歉,能叫醒陆越,这口牙印血值!
他夹出酒精棉球,久病成医,他现在处理起伤口细致不少。
陆越看着他专注的模样,突然笑起来:“这次总算不是你受伤了。”
屈少司一怔,然后也跟着咧嘴:“还真是,我这半年,确实倒霉。”他想想又摇头,“其实不是,我是生病免灾,救回我的命,应该是福气。”
齐星迟一家出国了,从头到尾联合对付他,欲置他死地的男二男三全进了监狱,苟利景也没和他反目成仇,捅他一刀,他应该不用在三年后捐肾了。
生命,保住了!
如此说起来,那个御守相当灵验!屈少司瞥眼手机系着的那抹粉红。
幸好他出院后一直在忙,没来得及烧,还能继续保佑他的健康。
陆越看着屈少司,眼尾轻扬:“我们认识半年了。”
屈少司丢掉用掉的棉球:“这么快。”
陆越挑眉:“准确说,是你认识我半年,我认识你更早。”
屈少司认真喷着药:“哦对,你之前说我和传言里很不同,你有听过我的传言?”
陆越笑:“算是吧。”
“真无聊,我有什么好传。”屈少司嘀咕着,不是很在意问,“都怎么说我?”
陆越眼眸微眯,薄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偏执变态,智商嘛,也不太高的样子。”
“……”屈少司一时无语凝咽。谁啊!这么了解他在原文的设定!
喷完药,屈少司放下喷雾,眼神心虚地四处乱瞄,找了个很万能的理由:“我以前是非常不正常,不过经历车祸,在鬼门关走一遭,我看开了,其他都是过眼云烟,命和自由最重要。”
陆越拿过衬衫,慢条斯理套回去:“我不这么认为。”
屈少司点头:“是,钱同样重要。没有钱,连最基本的尊严都守不住。”
陆越系着纽扣:“也不是钱。”
“那是……”屈少司试探着,“爱情?”
“或许。”陆越扣好最后一粒纽扣,转头对上屈少司的视线,“今晚我能借住吗?”
屈少司先是呆住,后反应过来,今晚陆越情绪波动,估计是不想一个人待着。
他正要点头,陆越又说:“我办公室没有休息室,今晚外公有人照顾,我不用回去,索性留在公司,也省点油钱。”
屈少司:“……”
所以他又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