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所好,下必从之,即便琏二哥一开始还想把事情做细致了,结果他嘴笨得不到老祖宗爱护,反倒是那王熙凤凭借一张巧嘴,哄得老太太高兴,马屁拍的山响,得了宠爱和好处,那琏二哥当然就只能跟着王熙凤一起跑了。
至于我爹,呵呵,完全就是个糊涂蛋,他啥都不知道就跟着拍板拿主意,装的跟个老爷似的,其实完全肚子里都是草包。
我那老娘,心里可明白了,这贾府祸害一塌糊涂才随了她的意呢。
老祖宗、王夫人加上王熙凤哪里是他能够顶住的?大伯您不也是躲清净去了?
为何要让我父亲名义上当了家?因为我父亲就是个虎头蛇尾、粗中无细、志大才疏的风格,这才合了大家的意。”
贾母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紫,贾政气得脸色发白,两人却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如今这家庙里面的场面直接抽在脸上,这俩人把这个荣国府治理成这副德行,还什么都不知道,耳聋眼瞎脑子昏聩,哪里有脸说什么?
贾珍跟贾琏、贾钰同辈,但他毕竟是族长,此事正该他来管的,跟荣国府里不同,宁国府是一体上下都是贾珍说了算的,耳聪目明眼线众多,什么都知道。
贾珍走到趴在地上的贾芹身边,狠狠踢了一脚:“你这狗东西,两年前我就说过你,恁地不肯改!等事情都彻查清楚,必要开祠堂杖毙了你这孽障!”
这贾芹直接吓得面如土色。
然后贾珍又跟开口说道:“宝玉,这事情我早年就知道,却没有办法开口跟你们说,这些年来王家势大,老祖宗又不是我能劝得动的,既然上了王家的船,不过大家一起沉了罢了。”
“珍大哥,你这话我不赞同,老祖宗既然糊涂就不要管事,一个家族不能因为某一个人任性就沉沦下去,这不是孝道,孔圣人都不会认可这种孝道,珍大哥作为族长渎职!”
“哎,好好,你厉害,你说得对,你喊我来要做什么?执行族规?”贾珍气得笑了起来,这混账宝玉,如今倒是够狠。
“当然不止这个,族里的不肖子弟何止这个贾芹,光这个畜生就足以弄得荣宁二府声名狼藉,如若不能严惩,这个事情过不去关。
请珍大哥来是目睹证据,回头开祠堂着急族人都来,公开惩戒,才好以儆效尤。”
贾珍又看向贾赦和贾政,说道:“叔叔们怎么说?”
贾赦也是点头,贾政虽然脸色铁青也还算明白这事情如何严重,也是点头。
正这时,摔在地上的贾芹爬了过来,抱住贾琏的脚,哀求道:“琏二爷,我就这回放纵了些,往常都是好好的做事,求您给老祖宗和两位老爷说说情,我平日里的表现琏二爷都看着呢,只有琏二爷能给我说句公道话了!”
“琏儿兄弟,这狗东西求你呢,你怎么说?”贾珍问贾琏。
贾琏赶紧说道:“是我无能,被媳妇挟持,那王熙凤四处拿着府里的好处邀买人心,只要能给她回扣,啥都敢干,如今她也把自己作死了,这烂摊子还要麻烦珍大哥一起收拾了。”
贾赦实在忍无可忍,一个大嘴巴扇了过来,怒吼一声:“废物!”
贾蓉看了忍不住就偷笑,这贾赦跟贾珍都是一套作风,揍儿子就跟揍贼人一样,索性这几年贾蓉学乖了,倒是很少挨打了。
赖嬷嬷曾说过,荣宁二府的祖上贾源、贾演二公揍儿子就跟揍贼人是一样的,根本不客气。
贾钰恨这贾芹入骨,这种狗东西留着都恶心,走到这贾芹身边一脚踩断了这贾芹一条腿,说了一句:“这狗东西贼溜得很,省得给他跑了。”
贾珍一看,心说这小子现在是真狠,贾琏吓得面如土色,刚刚听见骨头茬子声音实在是心里发寒,扮作书童的几女都吓得脸色发白,
贾珍招呼管家过来,说道:“这贾芹的罪行好好审问,还有所有的这些和尚尼姑都要好好审问,都要写清楚,让人都按上手印。
要详详细细的审问清楚,咱们既然出来了不妨就在这铁槛寺住上几日,口供参差的都仔细核对多加审问。”
贾珍有看向贾钰说道:“宝兄弟,你看这样可好?”
“珍大哥,这才是开胃菜,这贾芹无非是个黑心愚蠢的不肖子弟罢了,还有条大鱼等着咱们收拾呢。”贾钰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