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瓷皱皱眉,说:&ldo;戴着面具不好睡的。&rdo;
蓝小翅说:&ldo;你不觉得我脸上的斑难看嘛?&rdo;
微生瓷说:&ldo;是没有原来好看,&rdo;蓝小翅气鼓鼓的,微生瓷接着说:&ldo;但你又不是用来看的。&rdo;
蓝小翅乐了,微生瓷把她的面具摘了,又去摘她头上凤冠。蓝小翅说:&ldo;等等。&rdo;转身将龙凤呈祥的托盘拿过来:&ldo;要先喝交杯酒的。&rdo;
微生瓷一看见酒,就皱眉头,蓝小翅哈哈大笑,提壶斟了两杯。
微生瓷端起来,别看智商不高,却也知道这一杯下去是没法做接下来的事了的。蓝小翅幸灾乐祸:&ldo;来来,干杯。&rdo;
二人手臂相交,微生瓷喝了这杯酒,蓝小翅起身将笨重繁复的头饰全都摘了。本来打算一回身看见醉倒在床的微生瓷的,结果回过身来,看见微生瓷将酒气逼出体外。头上都是白雾状的水汽。
这时候倒是变聪明了!她笑得不行,微生瓷已经扑上来,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榻上。红烛成双,帐中光线影影绰绰。微生瓷的鼻尖就在眼前,蓝小翅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粉颊飞起两团桃红色的云霞,终于也羞涩了。
微生瓷贴上去,从额头开始,细细地亲吻她。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呵,以后这个人是她的夫君了。虽然呆了一点,但想到以后会是他陪在自己身边,心头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和喜悦。
温谜曾经问,她跟微生瓷在一起,是不是因为连镜投靠了暗族,方壶拥翠需要微生世家保护。蓝小翅心中淡淡一笑,肯定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人也值得她交付真心。
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男人还是其他,机会一旦出现了,当然也应该好好珍惜把握。
微生瓷严格说来,不算是个能托付终身的良人。但是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将终身托付给别人呢?如果人的幸福只能依靠自己的伴侣,那么这个世上根本不会有良人。
瓷少爷不是一个疯狂的人,所以蓝小翅的每件衣裳他脱下来之后都好好地折起来放在床头。蓝小翅发觉在他面前,自己更色!她说:&ldo;小瓷,你好了没有啦!&rdo;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为什么感觉被撩的是自己呢?
微生瓷把她的罗袜也脱了,平平整整地放好,然后整个人依偎过去,说:&ldo;好了。&rdo;
他的身体是火热的,深吻热情而绵长。蓝小翅满面含羞,唔唔了两声,终于不说话了。微生瓷轻抚过她身上每一处轮廓,呼吸急促,但他努力克制。幻绮罗多年沉积的毒性,会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而发作。蓝小翅也知道,所以还是很小心的。
微生瓷身上还穿着中裤,蓝小翅想问他为什么不脱呀。到底是姑娘家,还是没好意思问。
所以微生瓷就穿着裤子,一边亲吻她,一边在她身上轻轻磨擦,没过多久,就丢盔弃甲了。
蓝小翅:???
微生瓷自起身去沐浴,不一会儿过来,用热毛巾将蓝小翅也擦了一遍。蓝小翅看看床上垫的那块洁白如新的丝绢,整个人都不好了。微生瓷上得榻来,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拍她的背,示意‐‐睡觉。
看着那双垂泪的红烛,蓝小翅心里真是奔过一万头骆驼。
第二天一早,小夫妻俩起床给长辈敬茶。看见微生歧,蓝小翅不由怒瞪了一眼。微生歧登时也怒目而视,混账啊,才刚成亲一天,你就敢瞪你公爹!
蓝翡、温谜和慕流苏当然看见两个人的眼神,温谜咳了一声:&ldo;小翅!不懂礼貌!&rdo;
蓝小翅哼了一声‐‐搞毛啊,你养个儿子,自己不教,还要我来教!哼,我凭啥教?!让他笨死算了!所以当然对微生瓷也没有好脸色了!
微生瓷也很无辜,毕竟当时在慕府的厨房外面就看到那么一丁点呀!
眼看着蓝小翅连跪下敬茶都气鼓鼓的,青琐终于觉得好笑,将她拉到一边,轻声问:&ldo;怎么了?&rdo;
蓝小翅哼了一声:&ldo;没事!&rdo;我还就跟这呆瓜怼上了!
唉,想想这呆瓜现在是自己丈夫了,突然觉得好无奈啊。
青琐看着她的表情,是不太对的样子,又问不出来,也没别的办法。微生歧说:&ldo;既然已经成亲了,今日就起程回九微山吧。你也应该去见见小瓷她母亲。&rdo;
这倒确实是应该,蓝小翅说:&ldo;哼。&rdo;
当天下午,蓝小翅还是跟微生歧父子二人一起返回九微山了。回去祭拜一下婆婆还是很有必要的。路上,微生歧将自己儿子拉到一边,问:&ldo;昨天夜里,你二人……怎么样?&rdo;到底是不好问,但看蓝小翅脸色,他也疑心自己儿子是不是哪里不明白啊?
微生瓷说:&ldo;很好啊。&rdo;反正他是觉得滋味很美味的,所以他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爹‐‐你有什么问题?
微生歧说:&ldo;呃,儿子,当时你们床上,除了桂圆花生什么的以外,还有一方白绢子,你看见了吧?&rdo;
微生瓷说:&ldo;嗯。&rdo;
微生歧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问:&ldo;早上起来的时候,那绢子上……有血吗?&rdo;
微生瓷更莫名其妙了:&ldo;为什么会有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