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如衣闭上眼,幸好是个梦。
可就在这时,他的胳膊弯里,又一个年轻男人抬起头来,对着他的脸吧唧就亲了一口,接着一只手滑下,一边摸摸索索一边羡慕地赞着:“爷体力可真好,爷要是喜欢,就把我们几个带回京城,时时刻刻在一起好不好?”
“哇!”史如衣被他的话惊得差点吐出来,他腾得从床上坐起,脸色惨白。
不是梦,是真的,刚才他全身无力动弹不得,可说话的功夫他身上渐渐有了力气,有了感觉,他被下药了,是谁想害他!
“爷,您怎么了?”
其中一个见他反常,伸手去拉他,被他一脚踹到床下,铁着脸怒喝:“你是谁?这是哪里?”
床上那个见他这样,赶紧退到床尾,怯怯道,“爷,你怎么了,刚才还跟我们心肝宝贝的,这会儿怎么变脸了?是怪我们姐俩儿伺候的不好吗?”
史如衣伸手抓起床尾男子,两眼冒火:“说,这是哪里?我是怎么来的。”
“爷,您忘了?这里,这里是南苑啊,昨夜,您喝酒,您的朋友送您来的。还说爷是个贵人,我们伺候的好,爷会重重赏我们的。”小官哭咧咧地说着。
南苑,男人伺候男人的地方,和文人骚客去的青楼还不一样,这是个下等的地方。
史如衣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手一扬把人一把掌打下床,又下地踏了几脚,这才把自己散落在各处的衣裳捡起,边穿边往出走。
两个小官可怜巴巴的互相搀扶着跟在后面,伺候了他一晚上,还没给银子呢!
史如衣此时真想把这两个小官当场拍死,也不知是昨夜被他们折腾得次数太多了,还是被下药的后遗症,他的两条腿至今还有些软,裤裆处也隐隐做痛。
出了院子,走出大门,两个小官斗胆上前要辛苦钱,史如衣眉眼一立带了杀气,“哼,想找死?”
小官吓得抱成团,几乎哭出声来:“爷,不带这样的,您不能玩够了就不给银子啊,我们干这行的也不容易,都像您这样我们就得饿死了……”
小官的声音不小,引来过路行人。
众人对史如衣指指点点,面露轻视之色。史如衣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想掏银子打发了他们,可他摸遍了全身也没摸出一个铜板,他的荷包和值钱的东西早被暗卫给搜走了。
“爷,您再找找?”小官的手摸上了他的衣裳。另一位身子一缩跑回院子里。
“别碰我!”史如衣一声怒喝把小官推开,这一下用力不轻,小官跌坐在地上疼得脸都白了。
这时从院子里呼啦啦出来一帮人,个个手提棍棒,面带杀气,把史如衣围了起来。
“怎么?想玩够了不给银子?”一个络腮胡子抱着膀子斜睨着他,一脸的瞧不起。
史如衣生在京城世家,从小锦衣玉食,接触的不是达官就是权贵,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种鄙视,气得两眼一瞪叫到:“谁说我不给银子。”
“那你倒是给啊!”
“就是,有脸到这种地方来,还想不给银子,真丢脸。”
“看他的穿戴不像是给不起银子的主儿!”
“怕是家里婆娘知道他好这一口,早就把口袋搜光了。”
……
周围看热闹的纷纷发表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