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这破败不堪的鬼地方,若非实现早有预判,任谁都无法想象,会是一个深沉反派的居所吧?”
即便再有不满,离染还是紧跟其后,随同来到两位小妖所述处所,条件反射地伸手揉揉眼睛,确定未曾看错之后,这才惊讶到嘴巴大张,寻求庇护般朝着汐澜的方向挪去几步,诧异地问道。
瞧瞧这满院的杂草,破败不堪的茅草屋,以及其内家徒四壁的陈设,再有多么不修边幅,好歹也算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家伙,居住的屋子搞成这个鬼样子,他也不怕身边的后辈们笑话?
“哼!”
无所谓地摆摆手,神情之内未见丝毫动容,更无半点在乎,汐澜悠哉悠哉地环抱双臂,慢吞吞地踱步于那“林”间查探,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说道:
“管它呢,进去瞅瞅,若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一把火烧掉便了。”
呃……这么随意的吗?
于是乎,某鸟在大跌眼镜地经历了最近几个回合的互动之后,得出一个足以奉为“圭臬”的铁律——
最近的殿下,那叫一个绝对不能惹!
“汐儿,你来,看这里!”
急促中带着些许了然的嗓音隔着门板传来,打破此间对话,眼神一凛,跨步冲入房内,打眼便是瞧见满目正色的临湛抬手指着身后的墙壁,理所应当地说道:
“如此看来,你的猜想是正确的,这狗东西当真是万年之前的神域遗脉。”
话语之中的嫌弃不加掩饰,顺着他的视线瞧去,汐澜无疑瞧见诸多写满鬼画符的演算纸、大小各异的星纹罗盘以及一些千奇百怪的小物件。
环顾四周,随后更是惊奇地发觉,这面墙壁的外围,那摊乱糟糟的石板恐怕才是真正的墙壁。
好嘛,就这么屁大点屋子,好死不死还非得整个密室出来,横七竖八地摆放着乱八七糟的东西,不得不说,也真是为难他了。
屁颠屁颠地追了进来,顺手摸上那些颇具年代感的物件,离染紧绷的一张小脸之上满含怨愤,翘起个二郎腿,大大咧咧地坐于堆满杂物的案边,奶凶奶凶地撇撇嘴,怒气冲冲地抱怨道:
“既如此,又为何包藏祸心,几次三番意欲置殿下于死地呢?”
吃着神域的米,却恨不得叫汐澜永无再生之机,可不就是吃水就忘挖井人,一整个过河拆桥的种吗?
“唉~你还别怪他,这说穿了,本殿还得感谢人家,若非阴差阳错的针对,也许还不能这般迅速地恢复记忆呢!”
满是嫌弃地瞥去一眼,最后瞧了一眼屋内布置,汐澜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负手轻叹一声,悠哉悠哉地念叨着。
“桀桀桀~~那个……殿下啊,这地儿算是有用没用,咱烧不烧?”
麻溜地跟着奔了出去,离染早将胸中愤懑抛诸九霄云外,两只小眼睛闪着名为激动的光芒,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之人的后脑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摩拳擦掌地问道:
要知道,自己现下可是心痒嘴也痒,只想痛痛快快地放一把大火,将这些不成事的脏东西给彻底烧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