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暂时没有动静。&rdo;
&ldo;洪一做事冲动莽撞,我到是不怕,邵力那里有自己人,也好办,只有司马嘉这老家夥,最难对付。&rdo;
&ldo;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讲。&rdo;
&ldo;说。&rdo;
&ldo;关於沙皮的死。&rdo;方琅见邵骐脸色一变,下意识地顿了下,深呼吸後才大著胆子接著道:&ldo;沙皮是东南亚毒贩在香港转货的联络人,他死了,包括我们邵家在内很多人都会损失不少,对於东南亚的几个毒枭来说,依他们谨慎的做事风格,在没找到一个可靠的新联络人前,一定会暂时停止向香港入货,这笔庞大损失他们会计到杀死沙皮的人头上。&rdo;
&ldo;你的意思是,我杀沙皮是错的?&rdo;
&ldo;属下不敢。&rdo;方琅眼皮一跳,低下了头,&ldo;只是希望当家的下次不要再冲动。&rdo;
&ldo;方琅,你跟了我多久?&rdo;
&ldo;十年。&rdo;
&ldo;你跟了我十年,小锦跟了我八年,你们什麽时候见过我单凭著冲动做事?沙皮早就该死,只是早晚的问题。&rdo;
&ldo;我以为……&rdo;
&ldo;你以为我是因为李季尧才决定杀他的?如果你跟了十年的是这样一个蠢货,你还愿意跟著他为他拼命?&rdo;
&ldo;当家的……&rdo;
邵骐瞥了他一眼,显得有些不耐,方琅立即闭上嘴,不再多言。
&ldo;有人跟著洪一去越南吗?&rdo;
&ldo;有,已经安插进洪一那边。&rdo;
&ldo;好,就看看他们这次要搞出什麽花样。&rdo;
第五章[1]
三十楼的落地玻璃窗有著极好的视觉效果,无论是远处维多利亚港的灯光、还是近处层层叠叠的万家灯火,看在眼里都该是美景。
只可惜,李季尧并没有心情去好好享受这些,他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站在玻璃窗边木然得俯视著脚下的一切。
咯嗒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一个穿著浴袍的女子径直走来过来,双手抚著他的肩膀,想要凑上前说话,却被李季尧挥开。
&ldo;我先去洗澡。&rdo;留下一句话,他转身进了浴室,将门合上。
打开淋浴喷头後,他坐在马桶上,也没脱衣服,只掏出手机来,按到通话记录看了眼,又按到短信翻开,依旧没有任何的信息。
自从上次他生闷气离开後,邵骐已整整二十天没有联系过他,虽然知道他活得好好的、虽然知道他一定是夜夜回到那家酒店的那个房间,但不知怎麽,李季尧总是有些心悸,也许是他灵敏的嗅觉闻出了暴风雨前的诡异,这份不安伴著邵骐的疏远越发让人觉得心慌。
&ldo;该死的!&rdo;
他把手机扔到洗手台上,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地脱了衣服,站在淋喷头下,胡乱冲了一把後就裹上浴袍走了出来。
先前的女子已经半靠在床边,见他出来,作势要站起身,却被李季尧一把按回床。
脱了衣的女子格外得皮光肉滑,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可明明手感不错,李季尧却没有感觉,只有当被主动索取的女子咬到耳垂时,他的小腹才有了反应,可脑海里想到的却是邵骐。
那人最爱碰他耳垂,有时候是细吻,又时候又是用咬的,甚至还会用舌头绕著耳廓轻舔,若有似无地撩拨著他身体的敏感度。
想到这,他习惯性将手探向身下人的背部,想去摸那几条被刺青遮掩的疤痕,可入手的细腻柔滑让他猛然清醒。
&ldo;二少爷?&rdo;被李季尧忽然摔到一边的女子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李季尧的表情有些尴尬,想解释自己为何软香在怀却不为所动,谁知手机铃声就在此时响了起来。
&ldo;什麽事?&rdo;……&ldo;真的?&rdo;……&ldo;好,继续派人跟著,我马上就到。&rdo;
收了线,李季尧原本死气沈沈的眼中多了丝雀跃的神情,他低咳意一声,然後故意皱眉说道:&ldo;帮里有事,我去处理一下。&rdo;
利索地跳下床,穿戴整齐後,他还不忘跑到镜子前抓了抓头发,左右边各看了几眼,这才满意地走出房间。
李季尧的贴身保镖小均早已候在门口,见他出来,低下身凑到他耳边说:&ldo;车已经准备好了,二少爷准备什麽过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