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姐,有这样一个情况,刚才我买了一位大哥很多地瓜,觉得给得钱不多,怕大哥吃亏,所以赶上门来,再付一些银子,请问大姐是……?”姚五关表达很流畅,这个借口也蛮合理。
一听有人送钱上门,女人露出喜色,家里正缺钱买粮买药,孩子已经病了三天高烧不退,快把她愁死了。
“老顾,有人找你。”女人朝屋里喊着话,让开身体,姚五关踏进院子。
“你们在外边等着吧。”姚五关进了院子,回头吩咐谢六指和贾奎。
贾奎不院子进去,院门门楣低矮,贾奎进去还得低头猫腰,跟钻狗窝一样,谢六指忙着吃榛子嗑瓜子和炒栗子,也不愿意进去,两位在门外一边一个站好,一高一矬,煞是滑稽。
站在院子里,姚五关敏锐地快速扫了整个院子一眼。
院子不小,中间有一颗老杏树,已经结了青果,正房四间,厢房两间,只是房子年头过久,又没有按时修缮,瓦楞上长了许多软草,威风一过,显出几分凄意,几只灰雀落在房脊上像是要找些吃食。
“婆娘,回屋喂孩子吃药。”屋里传出一声喝,语气严厉,内力颇为雄厚。
听声音,姚五关判断出正是那个地瓜男,根据女人刚才所言,男人应该姓顾。
女人朝姚五关欠了欠身,急急跑向屋里,看来在这个家里,是男人做主,女人显得有些怕男人。
两口烟功夫,除了姚五关,院子里站出三人。
其中一个是地瓜男老顾。
另外两个,一个长得颧骨稍高,个头中等,黑色短打扮,看那腰身,能判断出练过多年武功,嘴里咬着一根牙签,目光冷淡无情,另一个则是面皮白净,着灰色长衫,手中摇着一把折扇,背着一只手,要是站在墙头上,经风那么一吹,颇有玉树临风之感,猛一看有几分书卷气。
三位从不同屋里出来,貌似在这里合租,或者合伙儿做什么养家糊口。
姚五关明白,这是在向他示威,如果他识相走人,就当啥事没发生过,要是来找麻烦,三位不会让他竖着出了院门,包括贾奎和谢六指,都得被弄死。
朗声一笑,姚五关拱手点了三下:“各位好汉,我叫姚五关,从中原来此,今天发现这位兄台是位武者,五关自幼也学过一些拳脚,对习武颇有兴致,喜欢和同道中人交流结友,所以,特意过来拜会,不知肯赏五关一个脸面,许我进屋坐下说话。”姚五关最后对着老顾请示。
“你们素不相识,好像没这个必要吧。”面皮白净灰长衫开口道,老顾没做声,似乎他天生就爱烤地瓜,不爱多说话。
看来,这些人脾气古怪,不喜欢陌生人踏入这个破院子,也不想结识姚五关。
当面被拒,姚五关只好呵呵一笑,转移话题:“这位兄台,孩子病了?如果需要钱,五关虽然不是很富裕,但也能帮扶一些,另外,五关稍懂中医,可不可以让我给孩子瞧瞧?”
这句话凑效,面皮白净灰长衫和老顾碰了一下目光。
但,黑衣短打扮咬着牙签,依然不为所动。
“谢了好意,我们已经为孩子找郎中看过,煎了药喝下,不日即好,兄弟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面皮白净灰长衫把说话口气放缓和了许多。
“那好吧,五关改日再来拜会,先留下这些银子为孩子治病。”姚五关伸手从怀中掏钱,看来今天没法交流,只能先回去再想想办法,但是,这三个人,个个不凡,姚五关打定主意,把他们吃定了。
手伸进怀里,还没拿出来,只见那个黑衣短打扮从三丈开外弹向姚五关,人如一道黑色闪电,手中多了一把长剑,寒光直逼姚五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