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这才想起来,古人似乎一直认为蘑菇不能吃。她按了按眉心,随即笑着道:“不是的,阿念信我,这些都是没毒的,可以吃。”
小姑娘还是半信半疑,但见沈宁那么笃信,犹豫了会儿,还是蹲下往篓子里捡了。
两人干活都利索,没一会儿就捡了大半篓子。而赵槐那里也收获颇丰,不仅套了两只野鸡,还抓了只野兔。
回去的时候,天色刚暗,正好做晚饭。
野兔沈宁打算留着明天吃,今天先杀一只鸡做黄焖鸡米饭,再炖个茶树菇萝卜汤。
赵槐和赵念两人也没闲着,一个杀鸡,一个帮沈宁洗菜备菜。
沈宁将杀好的鸡切块,用冷水反复几次把血水泡掉,倒入锅中,加少许料酒。再把切好的葱姜蒜撒上去味,小火慢炖,等时辰差不多了,从锅中捞起。
芝麻油热锅,加入葱花和茱萸炒出香味,备好的鸡块下锅,加入两勺酱油,翻炒几下至鸡肉变色。
再将备好的胡萝卜丁,冬瓜片,粉条,金针菇,小白菜陆续放入锅中,撒上些许盐巴等调味品后,沈宁加冷水没过食材,盖上锅盖小炖。
另一锅中的白米饭蒸好,沈宁盛到木盆里。腾出锅后,她开始炖汤,两刻钟过后,香味渐渐飘了出来。
“二婶,你做的鸡好香啊,我娘就做不出这个味道来。”赵念蹲在地上看火,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赵槐在院里劈柴火,听到侄女的话,耳朵也竖了起来。
沈宁笑着说:“这个叫黄焖鸡。还有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是了,可千万别让你娘知道。”
赵念吐了吐舌头,羞涩道:“二婶我知道。”
太阳落山了,家家户户种地的人家都开始往回赶。路过赵家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味,香的人舌头都要掉了。
几户跟赵家熟识的人家,笑着问赵老太太:“赵婆子,你家桂花今天是做的啥吃食,咋这的香人嘞?”
赵老太太心下也不解,但脸上仍然笑着:“桂花今天也下地了,该是二郎媳妇在做饭。”
“二郎媳妇?”
最近赵家的事,在村里传的那是无人不知,都道老沈家的闺女不愿过活,天天闹腾,看这情况也不像啊?
不过别人家的事,人家不愿多说,村里人也不再多问。
张桂花在后面强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合着自己这么大个人,都看不见是吧?
听到门口有动静传来,沈宁先看向赵老太太,笑着说:“娘,你们回来了,洗洗手吃饭吧。”
“二嫂,你这是做的啥?刚才我们还没进门,就闻到香味了。”赵春芳素来是个嘴馋的,她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手,立马就往灶房跑。
不等沈宁回答,赵念就抢着说:“小姑,二婶做了黄焖鸡,还炖了汤。”
“啥?鸡?”张桂花的声音突然尖了起来,一双眼在鸡圈里扫视着。
赵槐知道自家大嫂的德行,劈柴的动作停下,主动开口:“躺的时间太久了,身子有些僵,下午去山里转了转。”
一听这话,赵老太太就急的骂了起来:“你说你?刚醒来就不让娘省心,你要再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娘怎么活?”
赵槐无奈的解释:“娘,之前只是意外,总不能因为这一次,以后都不进山了吧。”
赵老太太叹口气,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她老太婆也是真的怕了。
一家人收拾干净,在院里的小桌前坐下,当沈宁把饭菜端上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偷偷咽了咽口水。
不过在看过那一大盆的白米饭时,赵老太太和张桂花都咯噔一下。
村里人家,日子过得差的,顿顿吃粗粮的也大有人在。像赵家这种日子好些的,也无非是粗粮和细粮混着吃,可没见过谁家只吃细粮的,这败家媳妇,也忒不会过日子了!
张桂花有心想嘲讽几句,但婆婆没开口,断没有她儿媳妇说话的份。况且这白米饭最终也要吃到她嘴里,她不亏!
“二郎媳妇啊……”
赵老太太有心想敲打几句,但话还没说完,就见沈宁往她碗里夹了块鸡肉,笑盈盈的:
“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这不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