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的女人。&rdo;莫傅司牵住温禧的手,又换了中文对她说道,&ldo;用英语问候一下公爵。&rdo;
温禧微微屈膝,依照莫傅司的吩咐做了。
维克托傲慢地点了点头,用俄语朝儿子说道,&ldo;女人扔在中国就好,带回来做什么?你一直都知道阿佳妮娅对你的心思。&rdo;
温禧虽然不懂俄语,但还是听出了&ldo;阿佳妮娅&rdo;这个名字,忍不住心里咯噔一跳。
&ldo;我知道轻重,您放心。&rdo;莫傅司神态恭肃,这样的他,让温禧吃惊不已。
娜斯塔西娅伸手搂住公爵的胳膊,&ldo;巴杜科夫家的丫头迷我们莫洛斯迷的神魂颠倒,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莫洛斯越是冷淡,女方那头越是会巴结着咱们。对了,莫洛斯他们还没吃饭吧,待会儿我们开饭吧,公爵?&rdo;
&ldo;我还要出去一趟,你们吃。&rdo;公爵甩脱娜斯塔西娅的胳膊,上了楼。
&ldo;我的房间收拾好了吧?&rdo;莫傅司忽然转身问站在堂屋里的女仆,女仆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脸微微一红,赶紧答道,&ldo;早就收拾妥当了,二少爷。&rdo;
莫傅司打了个响指,&ldo;把行李通通拿到我的房间。&rdo;说罢朝娜斯塔齐娅稍稍欠身,&ldo;待会儿就不麻烦谢尔盖大厨了,我们在飞机上吃过了。&ldo;
&ldo;我还想特地下厨的,牛尾罗宋汤,基辅式黄油鸡卷,奶油烤鱼,看来莫洛斯不肯赏脸。&rdo;娜斯塔西娅斜睨着莫傅司,额前的一缕卷发不断随着说话的气流摇曳生姿。
&ldo;夫人好偏心,印象中这几样似乎都是大哥喜爱的菜式呢。&rdo;莫傅司似笑非笑地望着娜斯塔西娅。
娜斯塔西娅面上的表情僵了僵,但一瞬间便笑起来,&ldo;是吗,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马克西姆来了?&rdo;
莫傅司朝娜斯塔西娅跟前走近了几步,轻笑起来,用低哑的声音说道,&ldo;夫人恐怕嫁到我们费奥多罗夫家族时间还不够久,只要是姓费奥多罗夫这个尊贵姓氏的男丁,没有我不关心的。&rdo;
娜斯塔西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手下意识地按在小腹上,干笑道,&ldo;是吗?&rdo;
莫傅司但笑不语,揽住温禧的肩膀上了楼。
温禧虽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依然敏锐地感觉到了一种诡谲的气氛。
莫傅司的卧室在三楼。拧开门把手,温禧有些惊讶地发现这是一个布置朴素甚至到了简陋的房间。行李悉数放在地板上。莫傅司先是四处巡视了一下,不时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尤其是墙壁,特意敲了敲,又细细打量了墙角。房间里仅有的几件家具每一个抽屉甚至fèng隙也都检查过了,这才走到床跟前,将雪白的床单掀开,踢到了床下。随后他冷淡地吩咐温禧,&ldo;把那个黑色的行李包打开,换条床单。对了,密码678143。&rdo;
温禧被他这一番举动搞得愈发云里雾里,只觉得一种异样的恐怖。
巨大的行李箱内放满了许多密封包裹,上面贴着标签,温禧将写有&ldo;床单&rdo;二字的包裹挑拣了出来,打开包裹,她发现里面起码放了七条床单,都卷成筒状放进了压缩袋。
铺完床单,温禧这才留意到此刻铺就的和刚才的那条完全一模一样。
&ldo;我提前警告你,这里不是莫宅,你最好要提起百分之二百的小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do;
死……温禧一下子被这个字眼唬住了,讪讪道,&ldo;死,不至于吧。&rdo;
莫傅司冷笑起来,&ldo;不谈外面的私生子,我一共有九个兄弟姐妹,除了两个姐妹远嫁,七个弟兄里如今只剩下三个,我、马克西姆,还有一个这辈子都得住在精神病院里可怜虫。刚才你看见的那一位,是我父亲第四位明媒正娶的夫人。&rdo;
&ldo;其他人……都死了?&rdo;温禧觉得舌头有些打结,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小说剧本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倾轧争斗来。
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孔,莫傅司骤然生出一种恶意来,他猛地欺近了温禧,盯住她的眼睛,压低声音道,&ldo;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rdo;
温禧瑟缩了一下。
莫傅司伸手摸着她柔顺的长发,用一种几乎是呢喃的音调凑在她的耳畔,&ldo;他们中有两个死在我手里,你知道蓖麻毒素吗?它是世界上毒性最强的毒素之一,毒性整整是氰化物的6000倍,70微克就足以致命。我二哥最喜欢在晚上睡觉前喝一杯加糖的奶茶,于是我把蓖麻籽煮水,再将水蒸发结晶,将结晶粉末倒进了糖里。然后他高烧了三天才死。而且你知道吗?被蓖麻毒素毒杀的人,由于毒素用量很少,会被人体内自然生成的蛋白所破坏,因此很难在尸体中找到蓖麻毒素的痕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