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哲军坐立不安地看着墙上的石英钟拨打着一个个电话。他安顿好刘荣睡觉后骑着摩托车焦急地沿着刘星回家的路边喊边找。找了一大圈也不见人影,他心神不宁地回到家刚进屋打开灯,刘星满脸怒气地走了进来气呼呼地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摔骂道:“真他娘的倒霉,碰上了这么个狗杂种!糟践人还不够,还要绑架老子当替死鬼。”说完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几下喝了个精光。
刘哲军心里一震说:“是谁?”
“你说还能是谁?狐狸精呗。”
“哎呦,这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居然又为难你。”
刘星愤怒地说:“都是你惹地祸转嫁到我头上,气死我了。”
刘哲军着急地追问说:“她又想在你头上打什么主意?”
刘星愤怒地诉说了李醒劫持经过后埋怨说:“还不是想跟你复婚来祸害我呗,都是你,不然我哪有这么多的麻烦事?”
“原来这样。只要她没伤害你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赶紧去洗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刘哲军安慰说。
“我可被她吓得魂都快没了,你倒好像喝蛋汤这么轻松,你不会故意让她来作践我吧?”刘星不满地说。
“你在胡说什么?做父母的谁不愿自己家孩子好?你没回家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不,你说你有个好歹我能不着急能不心疼?这不到处找你我刚进屋,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报警了。好了,别说气话了,快去洗澡吧,至于我跟她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如果她再找你就要她来找我。”
刘星从房里拿出衣服去洗澡一边走一边咕哝埋怨说:“摊上了你这么个老爸到哪都提心吊胆,真是倒霉透顶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刘哲军心想李醒为了要跟我复婚要被她害过的人撮合,真是胆子不小,只有她想得出。李醒是个手段毒辣的人,就她今天对刘星所做的事很难说不会做出叫人咂舌的事,不说刘星害怕,其实我也提心吊胆。
刘星洗完澡出来,刘哲军对他说:“以后晚上要回来打个电话我去接,如果我有事不能接你就住张老师那里或者打的回家。”
刘星生气地说:“你给我派个保镖吧,不然他在暗地里跑出来我防不胜防给我一刀那我就惨了。”
刘哲军真担心他的安全,但又不能明说,于是安慰说:“我相信她有了上次教训应该不会重蹈覆辙做出叫人胆战心惊地事来。鬼鬼祟祟地找你是想要你劝我跟她复婚又怕别人知道。放心吧,她不会伤害你的。”
“你对她就这么信任?万一你不同意那我不就成了她发泄地工具?你不会真不顾我的感受不顾我的生死吧?”
“放心吧,她有了上次教训不敢再胡来的。”
“有她存在一天对我来说就是一天的威胁。老爸,还是报案吧,免得再让她祸害人。”
“事已过去大半年了,刘荣还小,真要把她送进监狱对刘荣来说确实是一个沉重打击,看在刘荣的份上就算了吧。”
“我也是你的儿子啊,你就不顾我的感受?”
“你防着她点,别靠近她,我想她不会再做伤天害理的事。”
“你也是当过儿子的人,如果爷爷跟你一样娶了个老婆想害死你你会不会惶恐不能终日?你是不是看我恐慌焦虑症好了心不甘啊?人家说儿子没了就是没后了,老婆没了还可以找。你倒好,恰恰跟人家相反。”刘星越说越气愤。
“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做,你赶紧睡觉去。”刘哲军制止说。
刘星心里明白,虽然父亲知道李醒手段毒辣,但他很难摆脱纠缠,搞不好又会重蹈覆辙加害于我。好不容易从噩梦中苏醒,又被推上火山,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刘星躺在床上想起一系列事真叫他毛骨悚然。山雨欲来风满楼,妖风只会越来越大,我能挡得住吗?得想个万全之策躲避,明天跟张老师商量商量。
李醒要挟刘星与其说是投石问路,毋宁说是对刘哲军拒绝复婚的警告。魔鬼就是魔鬼,永远不会有半点人性。李醒一贯心狠手辣,一想一个折,没有不敢出的招,没有不敢做的事,虽然刘星平安回来了,如果下次再遭拒绝,必会遭殃。我不能再让刘星遭到不幸,得想一个金蝉脱壳地计策既保护了刘星,又能摆脱纠缠。刘哲军陷入了沉思。
李醒不择手段地诱逼刘星是想重新回到刘哲军的身边,一来照顾儿子刘荣,二来可以过安稳的日子不要再去打工吃苦。她回到长沙紧锣密鼓地托人说情替她开罪,替她求情,但刘哲军一直说破镜重圆可以,良心、感情的纽带已粉碎被吹得无影无踪又有什么粘合力来黏起破裂的婚姻而遭拒绝。失败与成功往往是一步之遥,别见他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地样子,其实是个外强中干愚蠢懦弱的家伙。只要我击中他的要害就会让他束手无策服服帖帖归顺于我。话虽这么说,要打开缺口也不是件简单容易的事,只有不懈努力才会见到曙光。她四处寻找缝隙,哪怕是针尖大小的痕迹也要不惜代价撬开刘哲军这张禁锢的门。刘星是刘哲军的爱子,他是整个事件中的关键人物,与其强硬,不如绵里藏针步步为营感化。刘星毕竟是个孩子,他不仅需要精神安慰,也需要物质补充。我必须对他温柔体贴,投其所好潜移默化,只有刘星被我感化原谅,刘哲军才会动摇他那坚硬态度,才会慢慢打开他那张禁锢的门。
李醒每天像“监控器”紧紧地锁住刘星,以求达到掌控他的活动规律。先以为他吃了安眠药后影响了大脑植物神经,反应迟钝什么都会依她,但扑捉到手后发现并不是想象中那样愚钝,他竟用冷漠地眼神鄙视地待我,说话那真是针锋相对丝毫不让步,点了那么多的菜居然连一口汤都没喝。贱!目中无人的李醒哪能容忍别人对她冷漠鄙视?但为了达到复婚的目的竟然是条龙也要像条虫虬着。
她郁闷地回到租住房间打开灯,仿佛看见儿子刘荣过来牵她的手喊妈妈,忽然心动喃喃地说:“刘荣:想妈妈啦?不管有多难妈妈永远要和你在一起!”
李醒心神疲惫地躺在床上想起刘哲军和刘星生硬地态度要想复婚不仅要费很大周折,而且搞不好会事与愿违。刘荣是我的儿子,我要爱护好他,在爱刘荣的同时把一个母亲的爱放点在刘星身上,也许会起到事半功倍地效果。刘星他会领情吗?
刘星这孩子长的水灵,说话风趣,挺讨人喜欢招人痛的。但他拥有一笔巨额财富令我妒忌,随之而来贪婪欲膨胀,对他歧视粗暴,最后发展到致他于死地。真是鬼懵了头,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臊,搞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说,竟连一个站脚的地方都是租的。这副狼狈像谁还会心存侥幸去怜悯去接纳呢?死皮赖脸地缠着伤害过的仇人要求和好,真是蚍蜉撼大树荒唐。其实,我和刘哲军的婚姻如果没有刘荣这根藤强扭住早就夭折了,现在能不能用他改变自己的命运真还难说。情愿要讨饭的娘,也不要做官的爹。为了不失去儿子为了自己有个安定的家也只好卑躬屈膝地乞求别无选择。如果刘哲军悖常规跟我复婚,那我所做的一切真还值得;如果刘哲军不同意复婚那我所做的一切不仅是付诸东流而且会贻笑大方。何去何从必须做出选择。不管结果怎样,我要用诚心赢得刘哲军的认可,接受我,因为父爱永远也替代不了母爱。
第二天早晨,刘哲军父子正吃早餐,一阵急促地门铃响了起来,刘荣看着外面说:“爸爸,妈妈来了,我去开门。”刘荣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打开门。
刘星大口大口地吃着饭鄙视地扫着外面说:“老爸福星高照生意兴隆,一大早就来生意了,你可要好好接待千万别大意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