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真是好狠的心计啊!
这该死的姜瑾。竟算准了这点,以世子来做替罪羊,好反将她一军!
真是该死,该死!
纳兰清如想着,心中低咒着。
&ldo;纳兰小姐。世子昨日就见过你一人,所以你的嫌疑最大。&rdo;姜瑾暗暗勾勒出一抹笑。
纳兰清如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冷笑道:&ldo;谁知道呢,或许世子还见过姜小姐也说不定呢。&rdo;
&ldo;阿瑾昨日并未进宫,纳兰小姐为何要污蔑我?&rdo;她的一双凤眸凛凛。
&ldo;你胡说!我昨天分明听见你同公主还有世子在一起窃窃私语!我姑姑的补药材分明就是你教唆公主偷的!&rdo;纳兰清如气急败坏,一口气道出来。
补药材?姜怀与君无弦面面相觑。
&ldo;那你问问,这守卫,可有看到我进宫?&rdo;姜瑾算准,她进宫之时很是隐蔽,并未被任何人看到,除了这跪在地上的将士。
但此番,这将士为了自保,必定是会顺利的站在她的身边的。
尉迟夜望向跪在地上的人,让他起来回话。
将士踉跄的起身,腿脚发麻,强行稳住,目光凛凛道:&ldo;末将并未看到姜小姐入宫。只看到纳兰小姐出入宫里。此外,除了昨夜世子,便再无他人了。&rdo;
纳兰清如发笑,道:&ldo;只凭此人一面之词,如何能取信?我与世子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rdo;
剧烈的争辩过后,只余一片死寂。
尉迟夜并未说什么,抬眼看着几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茶水。
纳兰清如的胸腔上下起伏着,眼神透露着锋芒,心中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来泄恨。
姜瑾默了默,不动声色的从腰间掏出一白帕,平放在手中展开,对着皇帝道:&ldo;皇上,您看,这是什么。&rdo;
尉迟夜的眼睛微眯,李公公下去接过,呈了上去。
这时她兀自开口道:&ldo;阿瑾从不敢乱诬陷于人。我自知,仅凭这在场与不在场的嫌疑,是不能直接断定他人是否有罪的。只是,昨夜侍从替世子运功调息,逼出了他身中的一根毒物。&rdo;
尉迟夜闻言,打开手帕,发现了一根银针。
他的眼睛亮了亮。
这根银针与普通的针并无相似。
普通的针细而小,且直。而帕子里的毒针则是周身长且粗,其头部形状呈波状,尾部发黑发红。
他轻转了转,银针的眼色变幻了一瞬,成了金色。
尉迟夜诧异,再次转了转,又变回了银色。
由于针上有毒,他便以帕子包之观察着。
纳兰清如心乱如麻,浑身开始颤抖了起来。
&ldo;如何证明,这是纳兰小姐的物件?&rdo;尉迟夜的眼眸加深。
姜瑾轻笑,道:&ldo;阿瑾本也未知。但后来便发现了此针的玄妙之初。请皇上将银针的头部轻折。&rdo;
他照做,以帕子将粗大的银针头轻轻扳折,发现错位后的针头与另一边对接,呈现出两个小字。
尉迟夜睁大了眼睛,定睛一看。
&ldo;纳兰。&rdo;他默念了出来。
听到名讳,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悚不已。
连皇贵妃都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她。
&ldo;不,不是我,不是我。&rdo;纳兰清如拼命的摇着手,后退了两步。
姜瑾笑:&ldo;究竟是不是纳兰小姐。皇上去纳兰府中一寻便知。想必此银针不会仅此一根的罢。&rdo;
她昨夜一直怀疑是纳兰清如,但却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