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风突然一侧身子,疾快的冲入石室,伸手一摸,那锦袍立时纷纷落下,露出一具白骨。那短剑深入骨架之中,火烛映射之下,可见那闪烁不定的寒光。
宇文寒涛道:“这人定是十大高手之一,被人由背后刺中一剑,逃入石室之中,伤势过重,伏向石榻而逝,那短剑历数十年不锈,定非寻常之物了。”
沈木风手握剑柄,拔下短剑,那一具人形的骨架,立时应手而散。
宇文寒涛重重咳了一声,道:“沈大庄主,这短剑也算咱们取得禁宫存物之一。”
沈木风冷冷说道:“可要交给你保管吗?”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先拿着也是一样……”
语声微微一顿,高声接道:“咱们虽不知道此人是谁,但他是进入禁宫的十大高手之一,那是毫无疑问的了,见此一人,可知全豹,进入禁宫的十大高手,全都死在这禁宫之中了。”
沈木风举手挥动短剑,刺向铁门,寒芒过处,有如摧枯拉朽一般,直没及柄。
萧翎心中暗暗赞道:好剑啊!好剑,削铁如泥,断玉切金。
只听沈木风纵声大笑,道:“宇文兄,那禁宫之门,是铁打的还是钢铸,想它坚牢,。
也不过和这铁门一般,区区有此利器在手,那就不能再受字文兄难出禁宫的威胁了。”
萧翎仔细看那短剑,大约一尺六寸,心中暗道:此剑不知是何名剑?埋入禁宫四十余年……
但闻宇文寒涛冷冷说道:“如若这一把利剑能够破开那禁宫之门,十大杰出高手,也不会困死于此了。”
唐老太太突然接口道:“据老身所知,当年十大高手,进入禁宫之时,共带有两把名剑,除了这把短剑之外,还有一把利剑。”
萧翎心中暗道:一个剑术精绝之人,如若再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名剑相助,那真是如虎添翼了。
沈木风流目四顾了一眼,不见那短剑的剑鞘何在,纵声一阵大笑,道:“宇文兄如若你不逼我沈某过甚,沈木风还不愿冒险。”脸色突变森冷,缓缓接道:“如若宇文兄逼迫在下过甚,说不得,沈木风只好仗凭这支利剑,以试劈开禁宫之门了。”
言下之意,似是此剑已为他所有,刚才的约言,已若过耳边风。
宇文寒涛目光转注到萧翎脸上,道:“适才咱们相约之言”。阁下是否准备遵守?”
萧翎点点头,仍然未说话。
沈木风一皱眉头,道:“这位兄台,可是不会说话吗?”
萧翎瞪了沈木风一眼,仍不言语。
宇文寒涛道:“如若沈大庄主不肯遵守相约之言,那是逼迫在下倒向这位兄台,那就造成均势,成为三对三的局面了……”
目光一掠萧翎,接道:“只要这位兄台能够对付于你沈大庄主,动起手来,那就很难说鹿死谁手的了。”
萧翎心中暗道:此刻这沈木风十分狂妄,我如不设法震服他一下,只怕他心无所畏,当真要一意孤行了。
心中念转,耳际间却响起了沈木风的大笑之声,道:“这位兄台吗?也许真是我沈某之敌,但未见这位兄台的真才实学之前,实叫在下难以甘心相信。”
萧翎突然行前两步,一掌拍在那铁门之上。
但闻砰的一声大震,那铁门之上,立时泛现出五个深陷的指痕。
萧翎手中戴着千年蛟皮手套,不畏受伤,这一掌,用足了全身气功,虽然那铁门上指痕深陷,但萧翎右臂却被震得一阵麻木,脸红气喘,好在他戴上了人皮面具,别人却无法瞧得出来,暗中运气调息了一阵,缓缓向后退了两步。
他一直不说话,但那沈木风知他不是哑巴,心中对他的忍耐工夫佩服至极,更有着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沈木风大步行了过去,仔细瞧了那铁门指痕一眼,道:“这位兄台的掌力很雄浑。”
宇文寒涛紧随着走了过去,瞧了一阵,道:“不错,不知沈大庄主是否有此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