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云落心有芥蒂之时,他又看到了曲谙在照着昨日楼雯润开的方子煮药,这更给他添了把火。
他带回来的上好补药曲谙一直收着从来不吃,倒是对初识的女子很是殷切重视。
空云落越想越怒,他把书本一摔,从桌上跳下来,朝着门口走去。
曲谙回头对他道:“你去哪儿?”语气中有丝慌急。
“用不着你管。”空云落赌气道。
“洛洛,昨天晚上那三个人出事了,你知道吗?”曲谙道。
空云落脚步顿住,他慢慢回过头看向曲谙,心忽然悬了起来,这种他从未感受过的心虚,像做了坏事被揭露了一样。
他们不是没死么?空云落的目光有些躲闪。
“是……你做的吗?”曲谙问。
空云落沉默了,他大可认下此事,无论从何说他也没有做错,这个世道不是曲谙想的那样美好,它自有规则。顶多只是在解释自己的身份来历上要费些功夫,但拿糊弄梁庭的那套说辞来对曲谙,绰绰有余。
可曲谙在慌,在怕。
在他眼里孔洛应当是幼小脆弱,能依赖着他,能被他所庇护的,而不是一己之力制服三个杀手,也不该手染献血。
空云落也不想让曲谙发现真实的他。
于是他摇头,道:“我不知道。”
曲谙松了口气,他对空云落笑了笑,“别出去了,外面可冷。”
他不想深究下去。
这天梁庭照常干活儿。
他做的事情很杂,基本东南西北都要走一趟,也因此和许多人都有交情。
走在路上,也常有人同他打招呼。
“阿庭,又来我们南院了。”
“记得把最水灵的萝卜留给我!”
“阿庭,今晚同你师傅说一声,别吃白菜炖白肉了,吃腻了都。”
“成!不过小心他老人家只煮白菜不放肉!”
“哟阿庭,又胖了是不?瞧这袍子勒的。”
“这可是段门主穿过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