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见太上皇眼珠子通红,似是没了半点理智。
文王再欲说什么,被太上皇跟前的太监使眼色支开。
文王当时也跟着太上皇进了皇陵,不知道朱藻是何事惹了父皇,但知道,那事定不会简单,文王出来后便去寻了周恒。
进门就问,“皇兄,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恒刚应付完朱家的人。
朱家的人不敢去找太上皇,便又跑到了周恒跟前哭了一场,人才刚走,文王便进来了。
周恒没答话。
文王看向身旁的高沾,高沾摇了摇头垂目。
文王心里更是纳闷了,往周恒跟前一坐,“皇兄是知道原因的,朱藻到底做了何事,让父皇气成这样。”
周恒抬头,“他做的哪桩事情,不让人生气?”
文王被噎住,半晌又才道,“皇兄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周恒这回没呛他,只道,“自己好生想,你该庆幸他死了。”
文王被这话弄的莫名其妙,可任凭他如何问,周恒都不再开口,只怏怏地走了出去,高沾将其送至门口,文王便逮住高沾不放。
高沾被问的实在没法子了。
便附耳道,“昨日太上皇派人去查了朱世子,那火|药究竟是用在了何地。”
文王僵住。
周身就跟被千只蚂蚁爬过一般,一阵麻痹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高沾立马进屋。
文王回去就问了手底下的人,最近朱藻派人去过哪些地方。
查了一番,才知道是南郊的有个墓昨日炸了,塌了半边山。
文王咬牙,“他是傻子吗,火|药才刚出事,就不知道消停一阵?”
文王不知那墓里的蹊跷。
但他知道盗墓是父皇的忌讳。
“将手里的人全部都撤回来。”
因太上皇的病情加重,回程定在了明日。
白日太上皇晕倒的那阵,姜漓便被周恒派人送回了营帐。
到了夜里,周恒才回来。
姜漓坐在几前的灯盏下,埋着头正在摆弄棕叶。
周恒进来,她抬头笑了笑,没迎上去,等着他走过来,便将那手里的东西移到了他跟前。
“是什么?”
姜漓又移了回来,继续编,“蜻蜓。”
周恒声音微扬,“嗯。”
姜漓没再同他说话,神色认真,周恒坐在她身旁,看着她折腾。
灯火的一层暖光下,夜色极为安静。
粽叶渐渐在姜漓手中变了形,当真是一只蜻蜓,姜漓捏着那吊起的一根长绳子,送到了周恒跟前,周恒身子往后一仰,“你还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