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浪笑笑,“而他被贬黜之后,你父亲盛太傅,方上任太傅之职。”
盛枷思索着点头:“是这样。那当年,苏太傅可曾有过申诉?”
“申诉了,但当时在场的前朝官员口径统一,证据确凿。是以,无论他如何说自己冤枉,也都是无济于事啊。他所言所行,涉及叛乱,陛下念他开国之后还算有过一些功绩,只判了他阖府流放偏远之地,已经是算是手下留情。不过,你为何突然想起问这个案子?”
盛枷道:“最近有两个案子,都涉及到了苏太傅当年的学生。是以,我想了解一下当年的事情。”
袁浪毕竟亲眼见过当年的事。
袁浪道:“事情我大概记得就是这样,详细的,你可以去刑部调取卷宗一看。”
盛枷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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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厅后,程鸽听了盛枷的话,思索道:“两位死者,死前都去见了前朝的吏部丁侍郎。而苏太傅又是因为纠集前朝官员会面,被贬黜,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盛枷想了想,道:“去吏部将当年的案宗调出来。”
程鸽应是,匆匆离开了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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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府。
自从罚跪了祠堂,姜嬷嬷又当了替死鬼后,魏氏最近一直很是老实本分。
每日按时到夏老夫人房里请安。
关怀夏光淳的生活起居。
还会主动去找苏氏,提醒她府中哪处容易出现纰漏,让她注意,并将自己的管家之道倾囊相授。
闲暇时,还会到园中指点花匠修剪花枝树枝,调整院内各处的小景。
对下人们也不似从前那般冷漠刻薄,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的。
即便下人当着她的面犯了错,她不仅不责骂处罚,还和颜悦色地让他们莫要紧张,下次注意一些就行了。
看上去十分地贤惠温柔。
底下的人纷纷议论,夫人竟真的变性了。
一朝失了钱财,又失了女儿,而后又失去了姜嬷嬷这个心腹,这一顿祠堂跪下来,她像是受到了什么点拨,大彻大悟。
如今真是既好脾气又佛系,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最近还经常让夏舒寒去她的房中与她一起用膳,说自己闷得慌,有他陪着,心情还好些。
有了好东西,也都留给夏舒寒吃。
夏舒寒也不客气,谁还跟好吃的过不去。
她给他,他便吃。
总归现下再借给她一个胆,她也不会在这档口害自己。
至于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不急,狐狸尾巴早晚会显现。
魏氏对苏氏的客气,已经到了让苏氏汗颜的地步。那姿态口吻,仿若她是妾,自己是主母,令苏氏偶尔会恍惚,她是不是真的转好了。
可一想到此前差一点死于她手,她便拍醒自己的脑袋。
像她这样险恶狠毒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转变性情。
就像夏桉说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应该是在酝酿着下一轮的阴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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