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许是见她实在好奇,也来了谈兴。
“听说那周记,有客人上门后,总是莫名其妙摔倒。
还有的客人刚称好的大米,准备付钱的时候,好端端的,那大米却突然全都倒洒在地上。
还听说原本有客人只打算买五斤米,等称完,付了银钱准备离开的时候,袋里的米却突然莫名其妙多出许多来。
有人说,那周记之所以会发生那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是因为店里有脏东西。”
见男子聊得兴起,也有人忍不住插话,“听说周记周围几个店的活计,夜里常听到各种凄惨恐怖的声音,吓人得很。”
“那周记米粮店原本有五个活计,如今全都被吓跑了。
店里现在只剩下周东家一个人,也没有客人再敢上门,米粮堆在店里,都长虫了也卖不出去。
那周记月月亏得血本无归,东家都撑不下去了,只能降价,想要把店铺给盘出去。”
谢澜若有所思,“是不是降了价钱,那周记也卖不掉?”
“可不是,那周东家原本还想着高价卖掉,趁机赚回一笔。
可他店里的事早就传开了,周围的店铺也受了影响,他们都想要把店都卖了,谁还敢去盘下周记的店。”
“那周东家无奈,只好想法降价,从十两八两,再到几十两,甚至上百两,可依然没有人敢接手。”
这时有人不屑道,“嗨,那周东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谁也不傻,明知道他的店有问题,谁还会上当。”
谢澜挑眉,“为何这么说,是那周东家做了什么缺德事吗?”
“有没有做过缺德事不知道,不过听说那周记原先雇的活计并不是男的,而是几个姑娘,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有两个不见了。”
“不见了?能被雇到店里帮忙的,都有一定岁数了吧,那么大个活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咳,那谁知道呢。”
那男的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敢说,话题到这里就断了。
没想到另有人鬼鬼祟祟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往谢澜这边靠了靠。
低声道,“我听说那两个姑娘是被那周东家给害了,她们不甘心惨死,这才变成厉鬼在周记搞事,就是想要报复周东家,让他的店铺关门大吉。”
虽然这男的压低了声音,但周边几桌的客人正关注着这边,他的话还是被听了去。
后桌一男的皱眉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魂,人家周东家不是都说了,这事与他无关。
说是那两姑娘的家里人都坦白了,那两姑娘,一个是跟相好的私奔了,另一个则是远嫁到别的州府去了,根本就不是失踪了。”
“这我也听说了,那两姑娘的事确实与周记无关。
哎,你们可别瞎议论了,免得被那周东家知道了,来找你们的麻烦,那就不好了。”
先前那鬼鬼祟祟的男人,欲言又止,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旁边的大娘摇了摇头,劝谢澜,“小姑娘,这事听过就算了,你吃完赶紧家去吧。
最好是让你家人给你煮一碗安神茶,免得你夜里睡不安稳。”
这大娘是担心谢澜听了刚才厉鬼的说法,会害怕,这才让她喝安神茶。
谢澜怕是不可能怕的,不过她还是谢过了那大娘。
但她吃完了馄饨却并没有回府,而是直奔那周记米粮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