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黄予洋一惊,立刻把浴袍拉好了,生怕印乐把镜头对准他,迅速下床往门口走,“你先播,我去隔壁玩玩。”
“别走啊,”印乐在后面叫他,而后遗憾地对粉丝说,“他被你们吓走了。”
黄予洋为了躲避镜头,站在玄关,打开夏安福为了点外卖拉的只有选手的群,发求助信息:“室友在开户外直播,有没有哪个房间能收留我?”
“斗地主来不来。”樊雨泽得最快。
黄予洋回了个“来”,不理会身后呼唤他名字的印乐,头也不回出了门。
走到走廊上,荣则迎面而来。
荣则看上去刚健完身,见到黄予洋,愣了愣。
“荣哥。”黄予洋打了个招呼,顿了顿,告诉荣则,“我去樊雨泽他们房间打牌。”又问荣则:“斗地主,你来么?”
自从和樊雨泽在露台聊过,黄予洋看见荣则心里总有些怪异。
“不去了。”荣则拒绝了,却没有走,看着黄予洋。
荣则头发吹得半干,微微低着头。
两人对视了几秒,黄予洋觉得气氛好像变得有些不对劲,心里想说“先走了”,实际说出来的却是:“啊,荣哥,你不会是不会斗地主吧。”
荣则和黄予洋视线交接,对黄予洋笑了笑,说:“是不会。”
可能是因为荣则长得真的很帅,承认不会又承认得快,黄予洋又忽然变得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情绪太不稳定。
“不会有什么关系,很简单的,”他对荣则说,边往前走边伸手轻拽了拽荣则的小臂,“一起呗。我教你。”
他拽着荣则敲开樊雨泽房间的门,樊雨泽看见他身后的荣则,愣了愣,说:“荣哥也来了!”
“荣哥打,”黄予洋说,“我指导。”
四个人坐在房间的地毯上,夏安福发完了牌,黄予洋靠在荣则旁边帮他理牌,边理边给他讲规则。
第一把的地主是樊雨泽,夏安福的牌很好,本来农民能赢,但荣则在黄予洋的指挥下瞎出一气,愣是让樊雨泽把牌出完了。
夏安福没忍住骂了一句,说:“会不会打啊你,打这么臭还指导,我家狗都比你教的好。”
“打牌有输有赢很正常,”黄予洋在荣则面前丢了面子,冷冷道,“不要一场论。”
夏安福让他滚。
第二把牌,仍然是樊雨泽的地主,还没出牌,突然有人敲门。
黄予走过去开门,只见印乐站在门外,举着手机兴奋道:“来来来,有人在打牌不喊我,孤立我,对我进行队内霸凌,我现在来反击了。”
“谢谢潇潇的办卡,”印乐边说边挤进门,径直往里走,“一起来看看斗地主战况如何。”
直播间观众都听着,黄予洋不好骂他,只好把浴袍又拉紧了一点,默不作声跟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