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为这个来的,”她说,“我想着,你是国舅麾下最有本事,又在三军前有威严的,能说的上话,你也知道父皇如今身子糠了,朝廷里上上下下全都要指靠你们这些良将支撑。”
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宇文琅拱拱手,“帝姬的意思臣明白,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该说的该做的并无二话。”
“再有,国舅去的突然,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宇文将军战功赫赫,就顶替国舅的官职,统领三军罢。”
她是盘算好才行动的,自然是虎符将印都带着了。
本来,这些东西到不了她手里,再怎么也是郭皇后和郭缜亲近,巧就巧在是萧道隅办的后事,萧道隅养在身边的暗卫办事利落,她出宫门前,把虎符和将印送到了她手里。
宇文琅吃惊,“帝姬不是在同臣说笑话罢?”
她摆摆手,“虎符帅印我都给你带过来了。”
言罢,贴身侍卫捧上来两个木椟,递给宇文琅。
宇文琅忙跪下来磕头,“帝姬今日对臣的提拔,臣至死不忘,日后定尽心竭力,护我大燕国土安宁。”
得了准话,她就心满意足了,矮身下来扶宇文琅,语重心长道:“宇文琅,你也在恩师跟前学过谋略,懂得君为臣纲,父皇若不在了,以后将军就是我和纯禅的依靠。”
宇文琅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样的重量,帝姬这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自己了。
“只要臣活着一天,帝姬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谁敢伤您和皇子,除非从臣尸首上踏过去。”
这样的保证,秦楚很受用,也就没再多言,起身按按宇文琅的肩膀,带着侍卫出了门。
宇文琅跪在那里,望着她的背影出了会神。
江月白从外头进来,“可见识了?”
宇文琅理理衣裳摆子,起身坐下来呷口茶汤,“从前怕见生的,躲在南歧神宫里头,死了养大的瑞兽,哭的不成样子,如今是个沉静又有谋算的帝姬了。”
江月白摸索着坐下,唇角上扬,“她跟着我很不容易,受了许多苦楚,如今我还能护着她,帮她谋划,都是上天垂怜我。”
“你我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实在的,”宇文琅乜他,“合德帝姬那里,你是什么打算?”
这是说道正点儿上来了。
江月白心里冷笑一声,“自然不会让她囫囵了。”
宇文琅搁下茶盏,“我知道,你是想着昭和帝姬服下离钩,前尘尽忘,就算你伤了合德帝姬,杀了她,也无法让昭和帝姬解气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