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湖原本也愁少爷的画卖完了怎么办,听到少爷这样说不禁喜上眉梢。
“小的这就去!”
郑照躺回了榻上,闲翻着书。枕边的棋盘倾斜,黑白棋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小雨淅沥滴在青石板。
安乐宫,帘帏飒飒秋雨。
郑蘅忍住喉咙的恶心,眼睛紧紧盯着给自己诊脉的太医,心悬在嗓子眼。月信已经两个月都没有来过了,她悄悄找人问过记彤史的女官,按照时间算,是能对得上侍寝的时间。
太医皱着眉头,手搭在她的手腕,也在很小心的判断。
这不仅是生一个孩子,这还将会改变朝野格局。公主还好,如果是一个皇子,那才叫天翻地覆。这么多年来藩王肆无忌惮,屡屡僭越,都是因为皇帝无子,百年之后也只能从宗室里过继一个。谁知道下一个皇帝对藩王是什么态度?先帝和皇上是亲父子,都一个珍而重之的厚待,一个千方百计的刁难。
太医放下诊脉的手,看向美貌温柔的选侍。
郑蘅的手不禁抓紧了衣裙,半年来的委屈都为了这一件事。为了郑家,为了自己,她都要有个孩子,有个皇子。
太医说道:“恭喜娘娘,您有喜了。”
郑蘅闭上眼睛,良久,终于笑了出来。可就算笑,她也不敢出声,把一切喜悦压抑在温柔的笑容里。
“去请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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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世界编号:1
秋风南浦送归船,平湖腋下夹着油布包着的画卷跑过广义桥。
“少爷,少爷。”他在书房门口轻唤了两声,见郑照点头,便走了进来放下画卷,“小的从成衣店回来,那个何干简直懒怠。这么些天只画了两幅马,少爷给他那么些银子浪费了。”
郑照没有说话,拿起画卷到书案展开细看。日色渐昏,他看着画卷也有些模糊,就携画挪到西窗前的香几前,拉开竹帘好让阳光透进里间。忽见一阵风掠过,树上木槿花被纷纷吹下,落得满地皆是花,甚至有些沾染到了他的袖口衣襟。郑照将花抖落窗外,回身一看画卷上却也满是木槿花。手拂开落花,却发现画卷上的骏马正踏着落花。
好巧,郑照不禁笑了出来,手在画卷上随着墨线移动,“一幅画用上半年也是有的。”
平湖瘪了嘴,那个何干才能拿上笔,怎么就让少爷青眼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