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给人一吓便没有了智商,再若胡诌,休怪师父无情!”
“滚开!”
金珞一脚把秋玲踹开,狠声道,
“你自个儿跟小珰私自去采草药才落下崖,和我何干?为逃避责任便胡滥攀附咬果真是小门户人家教养出来的闺女。”
秋玲摔坐在地下,无法相信的望着金珞,忽然唻嘴诡异蔑笑了几声,目中带着仇恨,跪行到秋凌霄跟前,头嘭嘭磕在地下,不消两下,脑门上鲜血直淌,她面上本即有三道才结疤的疮疤,此时望去更加凶狞。
“凌霄师哥,这所有全都是金珞指使我作的,她先是要我去找小珰,要我跟她说害死褚珑的人是郎铮。
后来小珰令郎铮出了丑,金珞不知在何地的知郎铮要教训小珰报出丑的恶气,要我替小珰挡了一鞭,事儿后她们存心在我的创口上撒了腐骨的蚀水,要我创口溃烂,给小珰看见,我又照她们讲的带小珰去了遥霞崖,乘她采草药时,推、推了她下去!师哥,我对不住小珰,我害了她,你杀掉我没有关系,可这事儿自始至终全都是金珞逼迫我作的,我死有余辜,可你也决对不可以放过她!”
阁中诸人介惊,常焱转脸望向金珞,沉音道,
“她讲的可是真真的?”
金珞面色一白,噗嗵跪在地下,
“师尊明鉴,徒弟不曾作过,这全都是秋玲为脱罪胡滥编造的。
我一直未出过妙筝堂,怎可能知道郎铮要下手应付小珰?”
常焱面色阴郁,望向秋玲,
“诬陷同门儿,秋玲你可知后果?”
秋玲满脸血渍,直直望向常焱,
“徒弟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讲完抬手把脖子上的裹布一把扯了下来,
“师尊如果还不信,一瞧便知!”
诸人一惊,但见秋玲沿着脖子向下一圣师长的创口,血肉外翻,腐烂流脓,给她一扯,才要结咖的创口又淌出脓水来,配着她满面的血渍,分外怖人。
万里破云起身走至她跟前,细瞧了那创口,转脸,一对沉眼没任何情绪的望向常焱,
“确实是蚀水!”
常焱面色登变,在万里破云沉静的目光下,猛然转头去,冷斥道,
“金珞,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作的?”
金珞面色灰白,诸人的注视下早便已心慌无主,支吾道,
“我、我……”
“嗙!”
常焱甩袖,一个耳刮子把金珞打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咬牙怒斥,
“混账!居然敢骗我!”
金珞捂着肿起的半面玉容,嘤嘤轻声哭泣。
“为何要害人?”
万里破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