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峰权当她又信口胡诌,
“小爷你不要蒙我啦!上辈子的事儿你要是都记的,我全家都叫你爷!”
“你堂堂一个大丈夫,敢去拦路抢劫,却不敢从军,有没有一点羞耻感!”
凌菲冷呵一声,满脸正义,声响铿锵的道,
“为国效命,是每个子民应尽的义务,你怕死不从军,旁人也怕死,都别去啦!没人当兵,谁来保卫国,谁来保护家,没国哪儿有家,没家哪儿有我,没我哪儿有你………”
郑峰:
“……”
没她,他过的更加好。
没有准早便已靠拦路抢劫发了家,归家媳妇儿都娶了,如今倒好,给人追捕,还从军去卖命,他这是上辈子作的啥孽?
终究轮到凌菲了,负责登记的官兵显而易见还未醒来,打着呵欠模糊的问说,
“名儿、籍贯。”
凌菲用臂弯杵了杵郑峰,轻声问说,
“你先前跟我说你是哪的?”
“狮驼岭郑家庄。”
凌菲微一点头,高声道,
“狮驼岭郑家庄,郑凌菲。”
此刻城门才开,一行人骑马正穿门而过,为首的人满身紫衫,乌发如缎,绝美的侧脸面上,半垂的桃花眼忽然一张,微一犹疑后,向左边看去。
此刻报名从军的人把城门左边的桌子堵了里三层外三层,熙熙攘攘,叫声不停。
一眼扫去,皆是一张张一般汉子的面颜。
秋凌霄垂眼,摇首呲笑一声,打马率先入了城门。
凌菲从人众里挤出来,正看见那一行人最终边的几个护卫进入城门中,一把捉住郑峰的胳膊道,
“二妮,你瞧,郎世子出城了。”
郑峰抬腿看了瞧,摇首道,
“不是郎世子,他那护卫是安庆王府的府兵,这是禁军,不知道又是哪个人物出城啦!”
“行了,既然和咱没有关就不要管他了,走,带兵服去。”
凌菲转脸随着人流向着兵营司走去。
兵营驻扎在城外50里的西凉山底儿,新兵统共5000人,分在兵营后台的营帐中,望眼望去,大帐顺着山脉无限绵延,没尽端一般,分外壮丽。
他们届时,旧营的人恰在训练,数万人站在演练场上,体态挺直,步伐齐整,叫声震天,全部的人都目光炯炯有神,营门处黑漆漆进来一帮人,无一人侧目偷看。
5000新兵霎时心生敬畏,这是一支纪律严谨,铁血刚毅的队伍。
演练场的观战台上一着黑色军衫的男子立在那儿,一刹那不瞬的望着下边的人训练。
送他们来的小校看着那个人,崇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