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想要逃走?”
那声响味息不稳,沙哑难听,像是重病之人离死先前的趔趄挣扎。
凌菲吓一大跳,她入了土洞后,满脑筋全都是适才那女的绝望的眼色,神思混乱,居然未发觉这洞中还有人。
荀获内功深厚,居然也未发觉,可见他们全都给适才那女的乱了心神,内心充满羞忿跟耻辱,一个军人不可以保护一个弱女人的耻辱。
“啥人讲话?”
季明大叫一声。
卫原摸了个火金石点燃,一瞧之下瞬时皆惊。
这土洞极深,三丈外,密密匝匝躺满了人,多半昏死过去,唯有少数人看见亮光仰身看过来,个顶个瘦骨崎岖,双眼充血麻木,没分毫生机,只瞧了一眼又躺下去,萎成一团,像是早便已死去的行尸走肉。
见他们身上的身穿该是全都是山底一般平头百姓,不知遭了如何非人的磋磨,才会把一个人全部的精气神儿跟意志所有都磨灭。
凌菲倒抽了口气儿,血气上涌,那女的最终瞧她的眼色再一回在眼中显现,恨不能如今便杀出去。
先前问话那个人本是个高健的男人,此刻却已瘦的仿像一副干骨,身上的衣裳破滥不堪,暴露的肌肤上四处全都是腐烂流脓的鞭痕。
他倚着墙面坐起身,叹息一声,有气无力的道,
“不要白费气力了,你们逃不了的!逃跑的下场唯有一个,就是给一顿毒打,倘如果还可以活着,便给他们做劳力,倘若死啦,就变作一锅肉汤。
因此,来到这儿,就认命吧,出不去啦!”
季明拳头握的嗞嗞作响,大声问说,
“咋都是死,你们这样多人,为啥不和他们拼个死活,一块冲出去?”
“冲出去?”
那个人呵呵惨笑,
“你们看他们起全都不起不来,哪还有气力冲。
我们这一些人当中最多的已十日没有吃饭了,留着一口气儿不愿死,只怕给啃了骨头。”
“他们还是不是人!”
卫原怒吃一声。
“他们自然不是人,是地狱来的恶畜。”
凌菲咬牙道,目光一转望向面色寒洌的荀获,
“元帅,这一些野匪泯灭人道,无须审判,径直可格杀勿论!”
“元帅?”
干瘦男人震惊的望向凌菲,战声道,
“你、你们是啥人?”
卫原一步向前,凛声道,
“我们是禁军,特意为剿灭野匪而来,这是我们护国大元帅,荀获。”
那个人全身一震,无法相信的道,
“护国元帅?战神荀获?真真是荀大元帅么?你们真真是来救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