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自好,不喜与不如自己的人做朋友,可小色鬼盛安江又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谢舒神情古怪地看向明珠,甚至怀疑她提前步入更年期,已经疲惫到该退休的时候了。
明珠道:“关于盛安江的消息我也调查过,他其实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般不堪。揪您头发……好像是因为对您有些感兴趣。”
谢舒的眉毛紧紧地皱起来,道:“明珠阿姨,你现在是在帮欺负我的家伙说话吗?”
“不,没有,”明珠慌忙否认,“我想说的是,盛安江的关系也出奇地干净,他的朋友唯有萧月灵一人,几个关系还算得上亲密的人都是书院里都是小有名气,小考成绩非常优秀,性格谦虚温顺,身边的关系也非常干净,几个人差不多就是一个小圈子,清高冷傲,容忍力低于萧月灵。”
谢舒低头思索。
明珠巴拉巴拉说一堆,她其实能听进去的很少,只能听进去几句关键词。但让她苦恼的是,她不太清楚明白这些关键词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这些又和盛安江有什么关系,这不是别人的成就吗?
明珠没有打扰她,也没有提醒她,安静地等她自己猜测这其中的关系。忽然,她想起父亲常说的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父亲总是担心她年幼,书院鱼龙混杂,她会跟着不好的孩子学坏,所以总说让她在找朋友的时候要先看朋友身上的优点,根据优点判断此人是否值得交。
阿姨又说萧月灵与盛安江以及盛安江的这几个朋友眼光都非常高,容忍力非常低,可尽管如此,盛安江仍然与他们保持着非常愉悦的关系,那岂不是说,盛安江除了色和欠之外,也有值得让她注意的优点?
难怪明珠不拦着她。
九月的天风总是特别多,天特别高,又大又圆的太阳和月亮在这个季节变得格外遥远,温度与亮度总是难以传递过来。
谢舒吸了口气,如赴生死之约般,迈着僵硬的步伐朝着凉亭去。
惊世书院的凉亭位于湖水的正中间,与雀坊书院的池塘不同,惊世书院是一片大湖,深不见底。
雀坊书院的池塘只有一米多深,且有一个三四十厘米的围栏,可是惊世书院什么也没有,只有在凉亭与四周的位置挂着“救生衣”和游泳圈。
这个东西好像是她的母亲从其他地方得来的图纸,命人做出来挂在丽影生香售卖的,但是购买的人数极少,不久后便下架了。
她的家里也备着几个,但是谢舒怎么瞧都觉着这个东西不靠谱,所以从来没有用过。
抬头,从谢舒站着的位置往远处看,湖水对面的枯树密密麻麻,但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小。
谢舒虽然年幼,但是她知道,对面的树肯定没有她看到的那么矮,定然是因为距离的原因。
谢舒开始后退。
她惧怕一眼望不到边的湖水。
假山立在岸边,有不少姑娘小伙在假山处嬉闹,偷偷看着离湖水远远的谢舒。而谢舒的目光,远远地望着凉亭里坐着的萧月灵。
盛安江也在萧月灵的旁边,躺在长椅上,手中举着一本黄皮书。
两个人很安静,谁也没有开口,看起来非常和谐。
谢舒深吸了口气,将手放在唇边,喊道:“萧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