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嫌弃的瘪瘪嘴,低头看着手中的照片,下秒目光沉了下来:
“你如果像那个丫头多好,也不会在许青松那条路上走到黑了……”
……
许音回了和沈听澜的别墅。
她不由有些庆幸知道她和沈听澜是夫妻的人少之又少。
李姐家是夏城的,家人都在那里。
所以她给了李姐一张卡,卡里有一笔钱,足够李姐的余生过得富庶无忧。
仅剩的,不过就是这个别墅了。
许音觉得有些悲哀,夫妻三年,她和沈听澜共同的印记,原来少得可怜,这么轻易就能抹除。
她用了整整三天,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收拾好。
她特意买来的情侣牙刷杯和漱口水,沈听澜从没注意过。
白色雕栏双人床,承载着他们仅有的几次亲热。
衣帽间的拖鞋,睡衣,首饰,厨房的专属碗筷,三楼娱乐间和杂物间里关于自己的一切都收拾进纸箱中。
只是,她怎么也找不到当初留在别墅的婚戒了。
不过想到他也不会戴,更不会珍惜,许音没有过多在意。
她将自己的东西运走。
也将所有的回忆,她曾存在过的痕迹,全都清理干净。
搬家公司来了九辆车,一车车的运往盛亚名苑。
最终只剩下一个华丽如样板房的别墅,只属于沈听澜的别墅。
许音站在别墅门口,最后看了一眼别墅大门,清除了门锁里自己的指纹,转身离开。
……
从离婚,到沈听澜出事,再到清除自己的痕迹,近半个月的时间许音没有休息好。
回到盛亚名苑后,她倒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浑浑噩噩之中,不断的做梦。
梦见沈听澜看着她满眼漠然地问“你是谁”的样子;
梦见许青松躺在病床上说“以后就是一个人了,照顾好自己”的样子;
梦见母亲离开抓着她的手说“音音,不要恨”的样子;
……
而后,他们一个个都消失了。
许音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外面天色大亮,前几日阴沉沉的天,今天难得放了晴。
她接起手机:“喂?”声音仍带着刚醒来的沙哑。
“……”手机那端一阵死寂。
许音看了眼来电显示:“柳先生有事吗?”
“姐姐,除了言而无信,你还忘恩负义吗?”柳熙的声音懒懒的,听起来却咬牙切齿。
许音皱眉:“什么意思?”
柳熙道:“要不是你,我会住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