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手上攥紧用A4纸打印的调查结果,抬头轻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马科斯心尖发颤,却仍然固执地重复,“陆夫人十分钟前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毋庸置疑,马科斯就是故意称呼费林林为陆夫人的,他不是不怕沈鹤发怒,但马科斯的家族向来是沈家最忠心的狗,他一直是培养给沈鹤用的,从出生就被灌输要以沈鹤的利益为先,他不能也不想让沈鹤跳进深坑。
沈鹤把手上的纸揉成一团,砸在马科斯脸上,“不要再让我听见那三个字,你知道后果。”
“沈总,是我的错。”马科斯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膝盖发软差点跪下去。
“别紧张,听话就好。”沈鹤语气瞬间缓和,仿佛刚刚发脾气的不是他。想了想,他吩咐,“刚刚我们用餐的地方管理得不是很好,不尊重顾客的隐私,你去跟财务商量,把它买下来,然后把那个经理炒了。”
若非那个经理泄露顾客的信息,沈京莉也不会知道他在那里。
。
在另一个大洲,陆延刚看完他们用餐时的录像。他没有办法,几个月见不到费林林,入骨的思念几乎把他变成了一个变态。
这几个月,两人间没有任何交流,他不敢打电话,不敢发信息,怕浓稠的情意暴露,又怕打扰她做事。费林林也没有联系他,整整四个月没有一点音信!有时候他甚至怀疑真的有那么忙吗?又怀疑前段时间关系缓和是假的。
他甚至到现在都没明白费林林对他态度改变的原因,难道仅仅因为不想离婚吗?那么她又为什么不想离婚,这段婚姻太过束缚她了,束缚到了一种连陆延都觉得自己太过无耻的程度。
听到录像里面的费林林说思念,陆延忍不住猜测:所以不想离婚是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也有一点点喜欢他了吗?
陆延又看了一遍视频,问助理:“那个沈京莉是做什么的?”
于麟连:“混娱乐圈的。”
陆延靠着椅背,双腿交叠,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面,淡声说:“不要让她那么顺。”
居然有人敢对费林林出言不逊,连个道歉都没有,陆延看不得这个。
于麟连很犹豫,“沈家那边要是知道,可能会对您有意见。”
“没关系,后果我会承担。”陆延说,“顺便帮我仔细调查一下沈鹤,以及我夫人回来的航班。”
才一百二十二天没见,费林林就在外面给他沾花惹草,真是可恶!
这种时候连陆延都觉得自己是有一点失败的,他从来不愿意主动,却像条俎虫一样阴暗,试图掌握费林林任何动向,连费林林回来航班都要去查,而不是坦荡地问她本人。
查到之后,陆延起身穿外套,“备车,我去接她。”
于麟连一边执行命令,一边欲言又止——离老板娘到还有两个小时。
陆延坐在宾利上,翻看着沈鹤的简历,看到最后觉得无比糟心,他厌恶费林林身边出现任何一个优秀的男性,尤其是有着俊美脸蛋的男性,更令他如鲠在咽的是这个人对费林林有点那方面的意思。
陆延把平板扔到一边,合上眼睛,内心嗤笑:不过是戴个眼镜装斯文的败类而已,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的脏东西,也配向费林林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