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在半路上遇到陈宫,双方都有些尴尬,他对陈宫不无疑惑地这样说着,然后两军会合在一起,吕布带着陈宫急忙奔向萧关。
但是,当他们来到萧关附近时,猛然听见萧关内传来曹军的一片呐喊声。
这次是真的曹军,就是先前由陈登引入的军队。他们悄无声息地正在萧关等着吕布军前来送死。吕布和陈宫的军队在曹军的突袭下又是不断地溃败、混乱,再次遭受了致命的打击。
吕布也不得已趁着夜色四处乱逃,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后,才从山间的石崖背后走出来。
幸好遇到了陈宫,又集合了少量的残部。
吕布道:“我们先回徐州,重振旗鼓。然后再与曹军决战。”
一行人悄悄地急奔徐州。
但是,正当吕布想骑马进入徐州城时,没料到从城楼上飞来如雨般的急箭。
“这是怎么回事?”
吕布惊慌地自语道。他一边勒紧了嘶鸣着的赤兔马的缰绳,一边抬首仰望着城楼,只见糜竺出现在城楼上。
“吕布你这个匹夫,为何还来这儿?”糜竺大骂道,“你过去骗夺了我们主公玄德的徐州。没想到今天徐州又回到了原来主人的手里,这儿已经不是你的家,你还是快逃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吕布用力地踩着马镫,气得咬牙切齿。他大声地喊道:“陈大夫在吗?陈大夫在城里吗?陈大夫!快出来见我!”
糜竺嘲讽地笑道:“陈老大人此刻正在城里举杯庆祝呢!难道还想让这个老谋深算的老将军再来看看你这愚蠢可笑的样子吗?”
糜竺说完,轻轻地一闪身子,躲进城楼里,身后留下了一长串拍着手的狂笑声。
“真后悔!真后悔!……难道是陈大夫出卖了我?”
吕布骑着狂躁悲鸣的赤兔马,在原地久久徘徊,不肯离去。
陈宫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中了恶人的奸计,还不觉悟,还在念念不忘,为那愚蠢的悔恨感到苦闷吗?悲哉,我的主公,你是个死到临头还看不清是非的人。”
看到吕布在这儿丑态百出的模样,陈宫怀着一腔怒火,骑着马独自一人先走了,吕布慌忙追了上去,他对陈宫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们现在去小沛,那儿由我的心腹大将张辽和高顺守着,我们暂且待在小沛,看看形势再说。”
彼此都很清楚,作为善后之策,只有这一条路了。就连陈宫也无计可施,他只得默默地跟随吕布而行。
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不分明是张辽、高顺二将从那边过来了吗?而且看来小沛也没留兵把守,大队人马扬起沙尘正急急地朝这儿赶来。——吕布和陈宫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情景。
“嗯?!这怎么……”吕布惊讶地张着口,脸上又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正朝这儿走来的高顺和张辽也看到了吕布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心里感到非常奇怪,他们高声问道:“主公,您怎么会来这儿?”
“你们问我,我还要问你们呢!你们究竟为了何事这样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听吕布这样一反问,高顺和张辽更疑惑了。
“这真是岂有此理!主公曾对我们吩咐过,要我们二人固守小沛不要轻举妄动。但是就在两个时辰之前,陈登骑着快马过来,在城门前对我们大叫‘主公昨晚中了曹操的奸计,现在正陷于敌军重围,奉主公之命,叫你们赶快去徐州援救主公!’说完后,他立刻骑马走了。我们当时听了都很紧张,所以稍做准备后,就带着全军赶到这儿来了。风遗尘校对。”
站在旁边听着的陈宫,此时好像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是张开带着苦涩的嘴唇,轻轻地说道:“这一切都是陈大夫和陈登父子计谋的好事,他们首尾呼应,做得如此天衣无缝。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快清醒吧。——啊!”
陈宫大叫一声,扭头看着旁边。
吕布似乎也怒气未消,他突然抬首望着天边,“哼,这次可真是给我喝了一大杯苦酒。我过去是如何宠信陈登父子的,对他们照顾得还不够吗?谁都知道我对他们好得过分了。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看他们怎么见我。”
陈宫冷冷地说道:“主公,过去的事不是好不容易才结束了吗?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就去小沛!”
“最好不要去,去了只能再受耻辱。陈登一定会把曹军引入小沛,说不定他们正在大口地喝着美酒,为自己的胜利干杯呢。”
“怕他什么?像这种卑怯的东西敢与我正面较量吗?我立马就去把小沛夺回来!”
吕布说着,猛然一马当先,率军赶到了小沛城下。
正如陈宫所料,城头上已遍插敌旗,正在空中迎风飘扬。听到吕布来了的消息后,陈登登上高高的城楼,放声笑道:“看啊,那个骑着赤兔马的家伙讨饭来了。饿了吧?那你学几声狗叫呀。再说,还可以吃石头嘛。”
吕布在城下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贼子陈登,把我对你的恩情全忘了吗?到昨天为止,你穿谁家的衣,食谁家的禄?”
“你给我闭嘴!我本来就是汉朝的大臣。像你这种粗暴叛逆的恶贼,我心里从来没有跟过你。——愚蠢的家伙!”
“哼!不斩下你的狗头誓不罢休!陈登,你出城来跟老子斗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