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是亲密好友,但此时董承对王子服的回答似乎特别敏感,摆出了一副两人对决、以命相搏的姿态,王子服静静地笑了。
“请放心,我怎么会忘记汉室的浩荡皇恩?刚才说的只是戏言而已。不过你对这件大事过于谨慎,甚至对我也保密,只是独自一人忧国忧民。我作为你的亲密朋友,当然会有所不满。”
董承听后,长长地舒了口气,额手谢道:“请原谅,我绝不是怀疑你的忠心,只是到现在我还没想出明确的计策。这几天,我日思夜想,头脑中一片混沌。如果能借你的力量共谋大事,这实在是天下大幸。”
“我已大致体察到你的忧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助一臂之力,以表明我的忠义。”
“谢谢!现在我把刚才隐瞒的一切都告诉你,快把身后的大门关上。”
董承说完正襟肃立,向他出示了天子的血诏,并声泪俱下、浑身颤抖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王子服也热泪盈眶,两人秉烛而谈。
少顷,王子服又信誓旦旦地说道:“承蒙你以实相告,我也非常乐意参加义举,誓死讨伐曹操,以安圣心!”
接着,两人在密室的烛光下,重又歃血为盟。董承拿出一块绢帛,在上面写下了结盟的义文。然后,董承第一个签名,王子服紧接着签了名,两人还在自己的名字下按了血印。
董承道:“现在你和我已结为义盟,还有没有其他志同道合的人可共谋此事?”
王子服肯定回答:“有。将军吴子兰是我的好友。他为人诚笃,特别讲忠义,如果对他说明义举之事,肯定能成为我们的中坚力量。”
“那就拜托你了。我想在朝廷中还有校尉种辑、议郎吴硕二人。他俩也都是汉室的忠良之臣,待我选个吉日再对他们明说吧。”
此时已到深夜,王子服就在董家过夜。第二天早上,两人又在书斋里密谈。中午时分,家仆送来了访客的名刺。董承一看名刺,不由得拍手笑道:“来得真巧,真是说到谁,谁就来。”
王子服好奇地问道:“来客是谁呀?”
“就是昨晚对你说的宫中的议郎吴硕和校尉种辑二人。”
“他们是一起来的吗?”
“正是。你对他们也很熟悉吧?”
“只是在宫中相见而已。在未知他俩真心之前,我还是暂且在屏风后面躲一躲吧。”
“那也好。”
两位客人在家仆的引领下来到了书斋。
董承亲自出来相迎。
“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今天深感无聊,只得在书斋里看书解闷。正巧两位光临,真是太高兴了。”